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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灵境见闻录
作者:杨洛  发布日期:2012-03-23 02:00:00  浏览次数: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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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台县灵境乡位于五台山南台顶附近。地如其名,灵境乡虽地处大山深处,却处处翠峰秀水、烟柳流岚,每每令乘兴到此的游客流连忘返。而我之所以能与这美丽的地方邂逅,却是缘于忻州师院所尽力推行的“顶岗实习支教”计划。
        二十世纪末的忻州地区有许多县份由于山高路远交通闭塞而赫然位列国家级贫困县,因而处于山乡僻壤中的农村中小学师资力量极度薄弱。为此,忻州师院组织实习期学生到全区各贫困中小学顶岗实习支教,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于一个睛空如洗的上午走近了灵境乡。
        当校车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爬上山顶时,车窗外有延绵起伏的群山浩浩荡荡地铺陈着,一直到天地的尽头。山是虬劲如老农筋骨、壮美似汹涌怒涛的山,凝固了血性的豪情,渲染着天地间亘古不变的沧桑,彼时才明白古人为何多喜仗剑云游天下名山大川的壮行。到达灵境乡中,迎接我们的是平和朴实的师生,让出生于农村的我有种到家的感觉。
        灵境村东有一座山梁,其状似仰天而卧的大佛,眼耳鼻喉皆肖然而现。说起来发现这一景致的竟是位实习生,也算是顶岗实习计划对地方旅游经济无心插柳的一点贡献吧!我与其他三位实习生一起欣赏这大自然的奇妙杰作时,竟发现山外更有两座较大的山梁呈仰天卧佛状。这三座仰天卧佛同向并排于灵境乡地界,只是位于灵境村东最小的这座最为形象。且在其近旁有一座小山,状如披衣的达摩尊者,面朝着仰天大佛之首。
        灵境村之得名却是源于村中的千年古刹灵境寺。据传,唐时有日本高僧灵仙三藏入长安求学佛法,受到唐帝的赏识,并被恩准于五台山建寺以弘扬佛法。也许是灵仙三藏云游至此时,早已于千年前识得这方宝地妙境,遂建灵境寺。旧时的灵境寺规模宏伟,香火鼎盛,为五台山名刹,这一点可以从被乡政府和其他许多单位所占用的大片寺院建筑看出些端倪。如今的灵境寺显然败落了许多,但在其厢房里看到几乎与村外那座小山一个模样的达摩尊者塑像时,我仍为其惊诧不已。要知道就连如今在寺里住持的和尚都不知村外有一座与之同形的小山。与达摩尊者塑像相对称,灵仙三藏塑像位于释伽文佛塑像的左侧,见证着灵境寺千年的兴衰。

        对于生活在晋北山区里的山民们来说,农历七月十五是仅次于春节的重大节日,被称为鬼节。在中秋节那天,当整个中华民族都在望月抒怀之时,生活在晋北大山深处的居民们却仅仅吃点月饼,来象征性地打发那本该隆重的时刻。而在-农历七月十五那一天,散落在灵境乡七沟八岔里的村民们要找个相对平坦些的地方聚集起来,庆祝属于他们自己的盛大节日。有类似于傩戏的表演,有祭祀山神的大型游行活动,平日里冷寂的大山深处顿时热闹了起来。
  学校里因袭多年的传统,中秋节时仅仅允许学生不上晚自习,回宿舍早点休息。而七月十五却必然是给学生们放假一天,我去的那年也不例外。老师和学生们都回去了,空荡荡的学校里只剩下我们四个实习老师,由家住二里外另一村落的炊事员老邓负责我们的伙食。老邓按校长的安排,在中午破例为我们炒了几个肉菜,还买了一捆啤酒。平时让这里缺油少水的土豆系列菜吃怕了的我们,在那天也可以沾点节日的光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我们都回宿舍休息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想起有学生讲过在附近的少军梁上有一座鬼子修建的碉堡。撺掇同宿舍的小李和我一起去看个究竟,小李却对之没有太大的兴趣。于是我就只身趁着酒兴,向着少军梁方向出发了。
  由于醉意阑珊,也由于沿途的风景秀丽,所以步行五里多的路程不知觉中就倏忽而过。很快,我就来到了少军梁山脚下的少军梁村了。之所以山和村都称为少军梁,是因为传说古代这里曾经有过一位少将军。村中竟然遇见了几个在乡中读书的学生,她们纷纷过来和我寒暄,并向我介绍了上午在这里表演的傩戏。有几个学生邀我去她们家做客,我却着急着向她们打听去碉堡的路。和她们道别之后,我急不可待地顺着山间小路向山顶进发了。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见人的影子。好不容易看见一位药农正在路旁歇息,才在他的指点下,得以于蜿蜒的山路中分辨出去目的地的蚰蜒道。等来到药农所指的的位置时,却连象征碉堡遗迹的残垣断壁都没发现。只是有几道用石片构筑的浅浅的沟渠,掩映在浓密的灌木丛中。若不是仔细的寻觅,是很难发现的。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已身处悬崖边上。向回折时,发现不远处又有一位药农正在峭壁上采药。他显然也发现了我,我向他询问碉堡的所在,他告诉我,就在刚才我仔细查看过的灌木丛下。
  我那时才发现,那些石筑的沟渠纵横排列有序。向四面望去时,又发现当时我站的那个位置,竟然是绝佳的军事要地。芊芊莽莽的大山中所容纳着的五台县各个主要村落,甚至五台县城,都尽收眼底。远处的代县、繁峙也影影绰绰,朦胧可见。站在这山顶上,拿着望远镜,就可将五台县绝大地区的行军迹象了如指掌。站在这山顶上,不得不佩服当年鬼子魔鬼般的办事效率,他们竟然在异国的群山中找到如此极具军事价值的宝地!从地形上看,当年还矗立在这里的碉堡,三面临着千仞悬崖,可保证这个绝佳的军事观察点易守难攻。东面有一块平坦的坡地,可供士兵操练演习之用。我似乎能感觉到,当年鬼子的指挥官手持望远镜,在这里俯瞰四处、筹划权谋时的狂傲之态。
  不一会,那位药农要歇息了,他过来躺在地上和我搭起了话。通过与他的攀谈方才得知,就在我们面前的那块平坦坡地上,曾经有许多抗日烈士,以及不堪鬼子压迫与凌辱的英勇村民,用鲜血浸染了那片肥沃的土地。甚至有的村民被杀害,仅仅是因为稍微面露不平之色。有一次,竟有多达三十多人在这里被鬼子杀害。解放后,鬼子用大青砖修筑的碉堡被村民拆掉,运到山下修盖民房了。那天是七月十五,眼前却是荒凉与冷寂。听了药农的叙述,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药农又去采药了,我的酒劲也全然醒过来了。迈着沉重的步伐,我向山下走去。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在五台山佛音袅袅、香火鼎盛的名刹古寺中,如今默默无闻到几乎被世人忽略了的灵境寺,在日本却是久负盛名,这当然是得缘于从日本西渡来华的灵仙三藏。每年农历七月十五,都有来自日本的香客携着厚重的布施和虔诚的心来这里祭拜。
  我从少军梁下来,已是半下午了。遇见了老邓,才被告知我已错过了这灵境大山里七月十五最精彩的节目——有日本人来灵境寺了。当我来到灵境寺时,院子里站满了来自附近几个村落的村民,正看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大声呵斥着灵境寺的住持长老。其大意就是灵境寺是灵境人的灵境寺,不是他住持的灵境寺,有什么利益要大家均沾。主持显然有些惧怕,只是在那里低声争辩着。
  那边的争执还在进行,这边却有一个日本人在拿着一串葡萄,像是逗狗一样在几个腼腆的女孩面前晃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有几个中年的汉子见状竟然起哄道:人家那是给你吃呢。听出了这种无敌意的说辞,那个猥琐地笑着的日本人竟然拿着那一串葡萄,保持同样的侮辱性姿势,在一排人面前挨个问了起来。我看着那个日本人向我这边的人群走来,大脑里努力地从掌握的少得可怜的日语中搜索抗议的词汇,却只有あなた(你)和はだし(我)。当他来到我的近旁时,显然注意到我戴着的眼镜和脸上的愤然之色,于是他隔过我去问下一个人了。也有几个当地人对其举动颇有些不满之色,但却都似乎在隐忍着。
  我的抗议辞还未想出来,那些日本人就离开了灵境寺,来到了灵境小学。已有许多学生在那里排成长长的队伍,等待日本人发放物品。有的家长仍在撺掇自己的孩子加入到队伍里,有的家长甚至把自己害羞的孩子抱着强行插进队伍里,然后跑开。有几个学生竟然是来自乡中的初中生,他们冒充小学生竟然只是为了圆珠笔之类的廉价文具。一旁有一群人围着一个袋子,我走上前去才发现,里面全是以连环画形式为儿童出版的经典名著。五大三粗的大人们,竟然悄悄地从袋子里拿出本要捐给孩子们的书,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带着胜利的笑容得意地走开了。有几个得了逞的还神采飞扬地说:今天又搞到点儿东西。
  为每个孩子发了一支圆珠笔后,捐赠现场起了一点小波澜。原来一位村干部面对一大摞的笔记本沉吟良久之后,对正主持捐赠仪式的老师说:你把那摞本子收起来吧,等以后娃们几时用时再拿出来。那位老师遂要将本子都搬到自己的宿舍去,现场的日本人注意到了那位老师的举动,于是通过翻译问是怎么回事。那位老师搪塞说,等开学后再发笔记本,否则孩子们会将本子撕碎了。那位日本人显然不相信这种借口的可靠性,但也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灵境小学为复式教学,只有那一位老师,她还身兼校长之职,她与那位村干部是亲戚。
  日本人要走了,走到灵境村口时,只有我一个人跟着这个旅行团了。我恰巧在这群日本人中一位老者身后,我觉得这是一个劝诫他们不要再侮辱我的同胞的好机会。我用日语问那位老者从哪里来?那位日本老者吃了一惊,告诉了我他所生活着的日本城市名称。之后,又夸我学习好。我听了很惭愧,因为我只会这点蹩脚的日语。交流无法继续时,一位日本青年过来用英语为我们做了翻译。我正要表达我的意图时,那位年轻人却说他们的时间不多,要启程了,我只好悻悻然做罢。至今想起来,还为自己当年未能学好知识、未能为国争脸而懊恼不已。

     走在从灵境村回乡中所在地堡子沟的路上,我的心中满是愤懑与悲凉。为之愤愤不平的是,那位日本游客面对我们的同胞所做出的污辱性举动;为之悲戚不已的是,大山深处纯朴的村民,却仅为蝇头小利表现出可笑的愚昧与自私。而我面对这两种情景,却无能为力。
  回到堡子沟村外的乡中食堂时,暮色已渐起,老邓正忙着为我们张罗晚饭。我们之间的闲谈,是从少军梁上鬼子修筑的碉堡开始的。老邓告诉我,就在这堡子沟背靠着的大山顶部,也曾有一座鬼子修筑的碉堡。我这才想起一次和同宿舍的小李爬上那山顶时,也曾见过类似于少军梁上碉堡遗址的石块砌筑的沟渠。
  堡子沟背后这座山,若以西向为首,其状如匍匐着的神龟;若以东向为首,其状又似低首欲饮的蛟龙,龙首尽处就是堡子沟村外的小河。一条山路从堡子沟村中穿过,向北折拐处将蛟龙之首斩断。这山路还是阎锡山统治山西时所修筑的公路,村民皆言是这条公路破坏了堡子子沟村的风水。
  老邓提及的鬼子碉堡就修筑在蛟龙的背上。尽管这个碉堡比之少军梁上的碉堡有些相形见绌,却也是当年灵境乡人民心头带血的刺。老邓还讲到,他的一位亲戚年轻时,与许多村民一起被鬼子强征去做苦役。因恨透了鬼子平日里的残暴行为,老邓的那位亲戚在为鬼子去几里外的地方挑水时,往水桶里撒了一泡尿。不想这一幕被堡子沟碉堡上的鬼子用望远镜全部监测到了。当老邓的那位亲戚挑水送到碉堡时,鬼子先是逼着要让他喝光所有的水;当他被灌得腹中满胀桶中却仍剩大量的水时,鬼子便用皮带往死里抽他;当他已被抽得血肉模糊时,鬼子又抽出东洋刀要砍他的脑袋。幸亏一块儿被鬼子强征出来做苦役的乡亲们跪地苦苦哀求鬼子,老邓的那位亲戚才免一死。由此可见,全灵境乡的人民都在堡子沟碉堡上不时晃动着的鬼子望远镜的严密监视下,终日战战兢兢地活在背心发凉的阴森森的气氛中。如今,灵境乡的人们互相吵架时,骂得最恶毒的话是:“看你就是个日本人弄下来的。”每遇此时,被骂者必会不惜以命相搏。由此,可窥见当时鬼子在此祸害百姓的恶劣行径之一斑。
  其实五台山芊芊莽莽的雄浑而瑰丽的身影,不仅隐藏着旖旎的自然风光,也见证了我们这个苦难民族曾经的血泪斑斑的苦楚;不仅蕴藉着田园诗般的农耕生活,也记录了不屈的中华儿女、甚至国际友人可歌可泣的抗敌斗争。在松岩口,有曾被教科书提及的白求恩救死扶伤时使用过的老戏台;在金岗库,有聂荣臻元帅率领所部八路军抗战时的指挥部遗址;在茹村,有不屈的五台人民配合游击队歼灭鬼子时的战场故迹。正是这种勇烈的精神,让后人如我辈者在面对松岩口的白求恩医院和东冶镇的徐向前故居时,内心感到热血澎湃、倍受激励。
 

       和同去的实习教师去了几次灵境寺,那里的住持方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第一次看到他那常常下垂着、飘逸的白眉毛时,心中惊诧之余又对其艳羡不已。第二次见到他时,他的眉毛依然那么长而飘逸,颜色却变成了黑色。彼时,我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眉毛只不过是住持用来装点门面的道具而已。后来再到灵境寺游玩时,方才识得老方丈的庐山真面目。
       他看起来似乎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而且在谈吐之间很有些儒雅的气息,显然他的学识水平应该是颇高的。老方丈为我们讲述了他自己为了灵境寺的发展而奔走呼号的艰辛历程。当我们谈及那天日本游客在灵境寺的龌龊行为时,老方丈的脸色顿时变得悲愤起来,他为我们讲述了那天我因上少军梁而没能看到的场景。
       原来当日本游客来到灵境寺时,大群的当地村民也尾随其后进了寺里。他们一方面是出于好奇,但更主要的是,他们期待着能像往年那样获得些“战利品”。当日本游客中午在寺里吃斋饭时,竟然有村民厚着脸皮上前翻看他们的大小皮包,甚至有些更为过分的村民还要上前翻游客的衣兜、强拽游客手里诸如相机之类的贵重物品。那些日本游客都是又惊又气,连饭都没能好好吃完。据老方丈讲,村民们这样甚为唐突的行为,几乎每年有日本游客来寺里观光时都会发生。
       但后来老方丈与我们寒暄之余,却自称是佛前某罗汉转世,并声称有观音菩萨托梦告诉了他这一点。而且我不经意间,在他的床下发现扔有整条的高档烟。我听了他的那番令人大跌眼镜的玄谈之后,对其曾经肃然起敬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
       更令人吃惊的是,当我在学校伙房里与正忙乎着的邓师傅谈起方丈时,邓师傅张口便说:“别看人家是个出家人,钱可多着哩!”看到我愕然的表情,他便又补充道:“看你念书都念成个呆子了!你想想,每年那些日本人来时拿了那么多的钱,都到哪儿去了?灵境寺这些年来都盖了些啥?”我这时才明白过来了,也顿时想起了村民们在灵境寺里面对方丈时,那忿忿然的表情。当我们在灵境寺里与方丈交谈时,他只是悲戚地对我们诉说村民们的无礼与鲁莽,痛斥村民们骚扰日本游客的行为有失体面。
       邓师傅还为我们讲述了老方丈那传奇般的身世。老方丈原来是五台县耿镇的一名包工头,而且在年轻时曾出外面读过书。因为他头脑活络,加之有些学识,在颇为繁华的耿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后来因为心思太大而导致生意失败,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了,只好削发为僧,躲入空门中了。但这灵境寺常有来自异国的油水,因此这老方丈在耿镇家中的妻儿,都能过着颇为惬意的富足生活。
       邓师傅告诉我,那群日本游客中年事最高的的那位长者,竟然是一位曾经在灵境驻扎过的小鬼子兵,这令我始料未及。我想起七月十五那天,我与那位长者搭话时,所感受到的肃杀气氛。而且我还突然记起,此老者看到那位神情猥亵的日本男子正拿着葡萄侮辱村民时,低声却威严地快速说了句日语,那位日本男子便停止了其劣行。然而我敢肯定的是,那位老者面对这片曾经被他们蹂躏过的土地时,脸上丝毫没有忏悔的表情。
       邓师傅所描述的关于老方丈的情况,很快在后来得到了佐证。那是一个漫天飘雪之后放晴了的上午,我与小李在宿舍里无所事事地闲耗着。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中年汉子,他自称是位油画匠,那几天正在灵境寺内搞彩绘。因方丈回耿镇去了,于是他也溜达出来闲散一下心情。当我们向他问起有关方丈的情况时,那位油画匠便说,就在前一天,还有大群的日本游客来过。他们留下了很多钱财,并叮嘱方丈要好好建设灵境寺。晚上,面对那大堆的日元,方丈一人数不过来,于是请油画匠帮他数。二人数了个把钟头才完工。早上天刚蒙蒙亮时,方丈就拎着大小包裹、坐了大巴回耿镇的家里去了。
       听了这些话,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清净的佛门,却被这样的人给熏染得污浊不堪。在五台县这种傍着佛门讨生活的现象比比皆是,当地的很多年轻人落发为僧后,捞够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又还俗成家。因此在五台山景区里,常常可以看见小和尚们抽着香烟,说着脏话,甚至辱骂游客。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在五台山各大寺院中,东北和尚最为强势,他们的威慑力是连本地和尚都难以与其匹敌的。正如当地的一位校领导在谈及五台山这一现象时所说的那样,这里历代都是藏污纳垢之所,其可以被康熙大闹五台山的传说所佐证。
       这是五台山令人感到有些难堪的一面,而破解这一难题的关键又在哪里呢?不禁让人长叹之余又需细细地去思量。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当地人民的生活水平如果能大幅度提高的话,这一不良现象总会消失。相信这些年随着这一地区经济的飞速发展,各种问题应该已减少了很多。
       愿五台山永远是佛国的清凉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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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sheng`2014-11-20发表
现在的和尚,常见原来同“佛学信仰”是不相干的;想苛求,却又不忍,觉得他那一伙本来就是很现代的,本来早就不属“空门”,而是社会的一种分工,一种想装成“正常”了的必有部分。其他大抵是“苛求”者自己“非分”了。但烧香的善男善女们,才算是真虔诚的,为了各自的所求。 倒是作者谈及的日本游客,着实使人读来心惊;但也有为战争忏悔的当年的日本兵;一如中国人,有刻骨仇恨侵略者的,也有愿意感谢他们的入侵带来机遇的。今天的华人只能通通认可。
瑞门2014-11-20发表
国共争权,引来了日本人。得失大权,害苦了中华人。
瑞门2014-11-20发表
国共争权,引来了日本人。得失大权,害苦了中华人。
jinsheng`2014-11-20发表
现在的和尚,常见原来同“佛学信仰”是不相干的;想苛求,却又不忍,觉得他那一伙本来就是很现代的,本来早就不属“空门”,而是社会的一种分工,一种想装成“正常”了的必有部分。其他大抵是“苛求”者自己“非分”了。但烧香的善男善女们,才算是真虔诚的,为了各自的所求。 倒是作者谈及的日本游客,着实使人读来心惊;但也有为战争忏悔的当年的日本兵;一如中国人,有刻骨仇恨侵略者的,也有愿意感谢他们的入侵带来机遇的。今天的华人只能通通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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