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上最著名的墙有三:一是中国的长城,二是德国的“柏林墙”……这三吗,我一说准吓您一跳,它在悉尼。您可能会说,我来澳洲也十好几年了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排法?跟您说实话,我也从没听过这种排法。事实上,是我把悉尼的这堵墙排为世界第三的。如果没有别人拿出更权威的排法,我就去申请专利申请迪斯尼记录了。
好,这第三堵墙它就叫做“墙”,THE WALL,它就在张任谦医生工作过的医院的对面。而且我建议您,如果您真的想去见识一下这堵墙的话,最好在晚上去。您白天去了,当然您可以看得更清楚,可您那看的只是墙,您将看不到与别的墙有什么不同。您晚上去就不同了,路灯下,树影中,隔三差五,隐约可见若干二十几岁的男人,依墙而立……
您是不是已经能猜出个大概其了呢?再给您个提示,这堵墙位于悉尼著名红灯区和同性恋区之间。红灯区加同性恋区等于什么?想想吧。
我们来看一个故事。
一天晚上,我开着出租车经过那堵墙时,碰到一个小伙子向我摆手要车。“墙”那儿黑洞洞、静悄悄、阴森森的,蓦地就串出一个人来,您肯定会给吓一跳的。我也是。我看了看那小伙子身高和我差不多,好象还没有我强壮。我是说,要是打架的话,他也许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我心里踏实了,嘴上就吊儿郎当地问,上哪儿去呀?他塞给我一个写了地址的纸条,然后问我,多少钱?我说大概三十元吧。他从口袋里掏出钱看了一眼,嘟囔一句,好象是说他的钱刚好够付车费什么的。然后就问我,你可以拉我去那个地方吗?从他说话的声音和口气上,我判断不会有什么问题,就让他进来了。
这人二十几岁的样子,胡子是几天没刮过的,顶一头乱蓬蓬的短发,穿一条露着好几个洞的牛仔裤,带方格的衬衣,袖子很马虎地挽了起来,扣子是有的扣有的没扣,脚下是一双大得与身体不相称的运动鞋。他这样子很令人怀疑,就是那种没工作,整天在街上混的人。他问我,可以抽烟吗?我说你实在想抽就抽吧。他说谢谢,就抽了起来。
除了烟味,好象还有点什么味。想起来了,象是几天没洗澡的样子。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他说,prostitute。我愣了一下,prostitute不是妓女吗?怎么男的干这行的也叫 prostitute?他看我直发呆,就又补充一句,working boy,懂了吧?
当我把那个 working boy 拉到他要去的地方后,我见到一个男人早已等在门口。那个男人先是把头从车窗探进来,和那个 working boy 热吻了一会儿,然后为他付了车钱,然后两人相拥着进了屋。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在这堵世界第三著名的“墙”的下工作的男孩们(working boy)都是为男性同性恋服务的。想一想,悉尼是著名的同性恋城,有这样一堵墙还真是必须的呢。再想一想,这样的一堵墙,在当今世界上您还能找出第二堵吗?
当然,这只是为这堵墙开了个头,更精彩的故事还在后头呢。不过呢,为了稿费,咱还是不讲了吧?留到下回,多赚一次稿费。好,就这样了,咱还是且听下回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