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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警察、議員與我們
作者:张劲帆  发布日期:2011-06-10 02:00:00  浏览次数: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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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洲警察人高馬大,配上那身神氣的制服和手槍,很是威風凜凜。我們剛來澳洲的時候是很怕警察的,那原因我不說你也知道。我老弟素來謹小慎微,就格外怕得厲害。某日報紙上說爾本警察端了一窩超時打工的中國留學生,第二天老弟去工廠打工就穿上西裝革履,拎一隻中國產的公文包,人模狗樣地裝成白領族。那麼早的時辰,一個西裝人物混在挎大旅行包的粗工仔堆裏歪在火車上打瞌睡,是很亮眼的。不過警察也不知到哪兒打瞌睡去了,老弟衣不逢時,就像劉邦說的“錦衣夜行”,委屈了。下班時欲出火車站總算幸運地看見一個警察站在檢票口外,這本來是發揮西裝作用的時候,老弟卻心虛不敢出站,那警察偏是不見走,老弟只好重上火車準備前往下一站。他上車我下車正好打個照面,他就指著警察,話沒說完就被車拉走了。我看見警察沖著我笑,心裏也有些忐忑。他的手伸過來,伸到後邊把一個洋妞的手提包接了過去,倆人打了個Kiss就勾臂走了。我回到家洗完澡,老弟才一頭汗水地從下一站走回來,領帶還嚴實著呢。澳洲警察是很能鎮唬良民的。
       後來又與警察打過幾次交道:一次是撞車,警察很快趕到,對我罰款兼扣三分;一次是開車下坡有些快,被藏在坡下的警察攔住,又是罰款扣分;還有一次是泊車違反了蠅頭小字規定的車尾朝路邊而將車頭朝了路邊,眼巴巴看著警察開出五十二元罰單,反復交涉未果。在這些方面,警察倒是很忠於職守的。
我們後來有了身份就不怕警察了,就搬到Ashfied警察局附近住。樓棟四周燈全壞了,黑了半年有餘,巡邏警車經常從我們門前過,卻從來不曾過問。九六年底我們出門過聖誕,小偷就到我們家過聖誕了。打了電話報警,幾分鐘的路程,警察們走了近一個小時。詢問查看了幾分鐘,留了紀錄就走了,說過兩天還將有專業警察來提取手紋。我專門向老闆請了假在家裏恭候。專家是提著一箱子專業工具來的。他用小毛刷將一種白粉抹在玻璃門上的賊手印處,拿放大鏡左看右看了半天說取不出清晰的手印,無可奈何。我問他為什麼不把粘在抽屜上的血印(盜賊砸開玻璃門時必是劃破了手)取去查DNA,他說太貴了,對於這種小案子他們從來不做這類檢測。真是令我氣結。案件始終是沒破,後來洗衣房又被盜過一次,都懶得去去報案。Ashfield照舊是盜案頻傳,甚至一對華裔男女還被劫殺在公寓里。
       要搞選舉的時候,區議員說要大力加強治安,卻不見任何議員大人根據警察紀錄來我家問問情況。田地兄說,他家申請擴建房屋被區政府拒絕了,一位區議員就依據區里的紀錄找到他家了解情況,這才是真幹事的。又聽說一位朋友的朋友遭警察無禮對待,他要求警察道歉,警察不理,他說將向黃肇強上議員反映情況,警察立馬道歉不迭。“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到底誰怕誰?”最近我的老朋友團結黨的萬廣華博士出馬競選Ashfield區議員,我就打了電話給他說:“小萬,如果你上台,就幫我到警察局去查查,為我的案子警察到底幹了些甚麼沒有。”咱們這回將是朝里有人了,也要警察怕怕咱。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可以使喚萬公僕做事,當然,前提是Ashfield的華裔選民都投萬廣華一票,讓他成為公僕。
 原發表於1999年9月2日澳洲《東華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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