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也看着他,玩笑道:“年轻人,你也站得。有我当年的站功,哎你也是老师?”小伙摇摇头。
我注意地看着他背上的双肩包。
“格子间白领,出差,对吧?”
“不是,我是到巴中某单位去应聘的。”这下,可找到到组织了,我高兴得拍拍自个儿的双手:“哇呀,原来是应聘呀,快说说,应聘什么职务?年薪多少?公务员是吗?”
小男生却腼腆的笑笑。
农工汉子也咧嘴而笑。
“原来是刚跨出校门呀?我是说怎么这么不社会哩!”我禁不住愠怒的剜他一眼:“那你说说,怎么才算很社会呀?”农工汉子先是一怔,然后搔搔自己头皮:“美女,我没这意思哦,你别误解。”
再看看小伙子。
又朝仍靠着车窗打盹的老太太呶呶嘴巴。
“知道不,那才是他的坐位。可看到老太太先坐着了,不好意思提起,又怕坐在不是自己的位子上后,列车员来理麻,所以才这么一直站着哩。”
我和张老师才恍然大悟。
张老师感动得直眨眼睛。
“哎哎你这小伙,怎么这样哇?你当时提出,我们让你就是,至少也换换车票,让你安心坐下,耽搁你白站了这么久。快快,坐下坐下。”手一拉,将小伙子拉在了空位上。
然后掏出自己的车票。
递给他仔细看看,笑。
“没假吧,好,放心坐。谢谢你了。”我则抿嘴微笑,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今天不是本人亲自碰到,我根本就不会相信,现在还有这么“傻”的男生?
可更让我感动的,接踵而至。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美女,到巴中下车,你就紧跟着我,我负责送你到客运中心,坐上到通江的公交车才离开。放心,我不是坏人!”
我半咬着嘴唇。
努力让自己发出一个充满了感谢的笑靥。
颤声回到:“哎,坏人可不会说自己是坏人的哦,小帅哥,谢谢你了,我己决定在平昌下车,那儿到通江近得多。”小伙子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笑,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机了。
张老师忽然侧过了身子。
一手托着老太太的脸庞查看着,一手轻轻替她捶背。
嘴里还安慰着:“没事儿,一会儿就到家啦,到家后,洗个热水澡就上床休息,没事儿的,有我呢。”同时抬头对我们解释:“我老伴儿这病呢,发作起来就是晕头转向的心里难受。这症状只有我才明白。唉,这人啦,这人啦!”
“张老师,重庆大医院设备好,医术精,你老伴儿没事儿的。”
农工汉子柔声安慰。
“不过,你78啦,你老伴儿也差不多吧?”“比我小二岁,”张老师伸出二根指头,脸上的老年斑越发明显。我忍不住问他:“上车时送你俩的是你儿子?”
大约是一路上大家都熟了缘故。
“大儿!三个儿子,二个女儿,”
张老师又轻轻替老伴儿捶着,毫不遮掩的叹息着:“都到重庆安家落户罗,重庆大城市,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往大城市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