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
想起偶然的不可言说
锦瑟面朝未来的预兆
一弦一柱拨动流逝的物质
命运固然常常犯错
比如 多年前的一张照片里
那个端坐苏州园林里的她
已经在你的厨房里
蓬首垢面,为新年前最后
一锅浓油赤酱的烤麸忙乱
从前兔子前蹄似忸怩的手
捉着厨刀一把
犹如摆弄天底下最讨厌的玩具
听见房门吱呀
回过脸来
门外 金合欢闪动哗哗喧嚷
大约是这时候
会再想起偶然的不可言说
锦瑟构思过去的神秘
一弦一柱拨动流逝的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