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记实文学
三 求婚
“不在,妳爸到朋友家作客.有什么事吗?”莲母说.
"刚才大牛向我求婚,我该怎么办?
"最好不要立刻答复,就说老爸今天不在家,等明天问过他后再回复." 莎莲照办了.
莲父那晚去了一位相交多年的挚友家作客,很迟才返家。一进门口,他太太谈到女儿的事,伟德听了一言不发.莲母知道自己的先生遇到难题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此时无声胜有声."便独自上床入睡.
夜已深了,伟德却没有睡意,想想是否应该答应这门亲事?这时他倒了一杯法国轩尼诗 (Hennessy)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翻看女儿的相簿,边喝`边看`边想,宛如要从相片中找到答案似的.有几张年代不同`色彩鲜艳的照片, 满吸引人，他用手轻轻地把照片从相簿取出,最先映入他眼廉的是那张阿莲只有三岁或三岁半的相片, (相片没有印上日期,只能推算.)小莲的头发左右两边各扎了个红色的小发夹,下身穿着一双也是红色的小丝袜,上穿一套小洋装,另加一件灰色的外套,估计那时应该是冬天.小小的她,没有长辈指导,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自行摆了一个有如模特儿作秀所展示的 Pose (姿势)一样,站在电视机的旁边,动作滑稽,笑容甜美地望着前方.
另一张是阿莲十六岁读高二(Year 11)时,到美国加州荷里活(好来坞 Hollywood)之旅遊相片. 照片中的她站在标有"HOLLYWOOD"大字的山麓下,路标清晰可见,包括至 Mulholland Dr I mi(英哩) `Universal city 2mi ` Sunset blvd 3mi 等.周围尽是黄色的花卉.有几棵特高的亚热带乔木如棕榈树等,在旁边点缀着这座世界规模最大的电影城.少年的阿莲,在朝阳照耀下,那张蛋脸十分可爱.她的笑容,展示出内心真正的喜悦与无限的自信.
最后一张是她二十一岁生日时与前男友杰克逊 (Jackson 简称:杰)一起合照的.当时同校的大学同学与部分高中时的同学,曾为她举行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那间洋人餐馆坐满了人,照片中的她和杰正站在主桌 (Main table)旁边,俩人中的一边手合握在刀柄上,含情脉脉地互视对方,象征性地把刀子在生日蛋糕上按了一下,在烁烁的烛光下,阿莲的笑容格外灿烂,与杰的满面春风,非常相配.很多同学都说,他俩有夫妻相. 伟德看着最后这张照片,想了好久,觉得不可能之事,不应再幻想了.
现在莲爸爸内心非常矛盾,事因数日前世晷对他说过:下个星期他(世晷)将主持一个大型的"慈善筹款歌舞会"`届时澳洲多位著名的舞蹈家将参与演出,出席者将不乏上层名流.现场的大型电视银幕将转播赞助商家及个人芳名,其中有 D & S 的律师事务所(即阿莲律师行).伟德根据最近几个月来与世晷之交往,得出这样的推论:他(世晷)此时会鼓励其儿子阿牛向莲求婚。如此一来,当别人问起律师行的主人或立案法人时,便可顺理成章地说,是我儿子及未耒的媳妇合资开办的.因为阿莲此时答应求婚,便成了自家人了.如果推论正确,这是否是机关算尽后的求婚？，伟德不敢再想下去。一杯小酒已喝完了,莲父又斟了一小杯.想到女儿已错过一次出嫁的机会(虽然是她自已搞砸的),如果这次因他的反对,造成阿莲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不能出嫁,莲一定埋怨他。
第二杯酒眼看快喝完了,莲爸爸逐渐理出了个头绪.他意识到:如果他真的反对这门婚事,而女儿却要出嫁,这种事古今中外是常有的,那时他不仅与阿牛的家人不睦,女儿也可能与他反目成仇，这不仅使他失去自已的孩子,倘若女儿将来有难,也不会向娘家求救。“给牛和莲一次机会吧!”伟德自已对自已说.这时他已想到一个办法了,即交由女儿处理,说完全尊重她的选择.莲父知道,阿莲会答应大牛的求婚,若将来真有差错，女儿不会怪他，他也容易插手处理，或因势利导。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