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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评论

腹内詩書杯中酒 胸間翰墨筆底緣
作者:安红  发布日期:2014-02-14 06:56:10  浏览次数:2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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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的機會,我在悉尼南區的ROCKDALE俱樂部與王先生亞法相識。於觥籌交錯的雅集中和資訊互動的交流裏,因為數次對事物客觀看法主觀態度的驚人一致,莫逆於心。于贈我的《半空堂記遊》一書的扉頁上,他認真地寫下一個設問句時的模樣,至今回憶起來,依然是那麼誠篤而又至爽。
       在《析世鑒》的「人生感懷」專欄裏,好奇的我讀到了他的諸多作品,被他的犀利之言所觸動感染,為他的秉筆直書而拊掌擊節;被他的起承轉合所掛念牽引,為他的狡黠幽默而會心一笑。亞法先生曾談到其自幼歆羨竹林七賢式的文士風格,因為在既往的專制高壓下的生活,除卻施以「白睞」和「放浪形骸」外,別無它術!也曾自嘲地描摹他自己既沒有壯士的膽略,也沒有匹夫的勇氣,只有玩弄文字的雕蟲小技,皮裏陽秋的落魄文人傲骨。
      我也曾雅慕七賢,天作廬兮地為床;亦曾執拗抗爭,明知是以卵擊石。斗膽一試的結果是:行異於眾,人必非之。區區肉身焉能躲避強權的踐踏和屠宰!
       《古拉格群島》的作者索爾仁尼琴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最令人悲哀的莫過於一個民族的文學生命被暴力所摧殘。它不單是禁止輿論自由,而是強制性地桎梏一個民族的心靈,並根除其記憶。在這種情況下,整個民族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讀亞法先生的文章,可以強烈地覺察並感受到他避走南洲以後,在異地他鄉自由創作的環境裏,那份唾手可得的語言之鮮活、以及酣暢淋漓的文字之宣洩。先生行文如山,奮筆疾書的痛快裏有大徹大悟的冷靜沉穩,不動聲色的敘事裏有拍案而起的青春熱血,縱橫捭闔的描摹中有信手拈來的調侃嘲諷。在字裏行間,我能分明地聽到他作為一介有使命感、責任感的文士的心聲。
      整個社會有病,個人難免不被傳染,有病卻諱疾忌醫,殆病入膏肓,便無藥可醫!個人生理之老邁,屬上天造化,自是無人能夠抗衡,不過順應天命的時間早晚而已;個人心理之年輕,有風雨如晦的外因,根本還在雞鳴不已的內因。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如同風中的蘆葦,但卻堅韌異常。說真話,去謊言,譜衷曲,唱心聲,尊重捍衛自身與內心潛在的那個靈魂,而不做像普希金所諷刺的“一代代被套上枷鎖、被任意鞭笞的牲畜”,應該是每一個為文者最深沉悲壯的低吟,最震耳發聵的呐喊。
       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旅法華裔作家高行健曾講:“語言乃是人類文明最上乘的結晶,它如此精微,如此難以把握,如此透徹,又如此無孔不入,穿透人的感知,把人這感知的主體同對世界的認識聯繫起來。通過書寫留下的文字又如此奇妙,令一個個孤立的個人,即使是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時代的人,也能得以溝通。文學書寫和閱讀的現時性同它擁有的永恆的精神價值也就這樣聯繫在一起。”我深知亞法先生所著的《半空堂杂谭》這一百零七篇的現實性已經同它擁有的精神價值永久地聯繫在一起,祈盼不僅被我本人,而且也被眾多的讀者們欣然接受。
       魚雁往來中,得知亞法先生亦好讀書、喜品茗、酷飲酒,嫣然一笑,不由記起明張岱「人無癖癡,不可與之交,其人無深情真氣也。」這句話來。
       亞法先生的堂號為半空,「半空堂內擎濃淡墨筆,繪自兹江山勝跡」;書齋稱作食薇,「食薇齋裏曝黑白是非,描由來興亡古今」。安紅感喟:詩酒才氣,缺一不可;人生在世,苦比樂多;若逢知己,千杯即飲;何須罔顧,長醉短歌。究其實,身在何處並不重要,心有歸宿即是逍遙。及至讀了他的「亞法大自在歌」,被那樣一種氛圍所薰染,故在此直言不諱地寫上一句肺腑之言:亞法自在,安紅歡喜。
       最後用一首七絕作為文章的結尾:
 
生如羈旅宿風餐,
心曲從來暗自彈。
得和高山流水韻,
何愁無處系雕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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