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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都付笑谈中
作者:沈子胡  发布日期:2011-08-11 02:00:00  浏览次数:2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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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的一句虚邀,被子胡抓住机会做实。在上海稍事逗留,第二天一早就直飞昆明。
自古云南天高地远,自成一家风情。由于时间仓促,临行前未及细读地方志,只是依稀记忆些人物事迹。和云开玩笑说他这次走运,子胡提不出太多要求。主要以亲近自然散心为主,只要好酒好菜好景致,什么都好说。看到云满脸交友不慎的表情,子胡又得意道:这次只是走马看花,不必大事周章。
       飞临昆明,透过白云朵朵,见地面葱郁,加之滇池点缀,波光粼粼,眼目心神俱被陶醉。想杨升庵被贬云南,也算是皇帝老儿的闭塞无知,这等好地方子胡死乞百赖才得以一游!
      安全着陆。出了机场坐上老钟派人来接,穿街走巷,街边有树成排,行人车辆穿行其间,略微恍惚,大有回到二十年前吴门故地的感觉。
        等司机小吴把我们让进惠女士的办公室,没过多久,便闻得茶香悠悠而来。不由心中暗道好茶。寒暄过后,低头杯中细看,茶水呈琥珀晶莹之色。慢慢空中细闻,似远似近之香。原来是惠女士拿出珍藏好茶,陈年普洱待客。普洱不同于碧螺春与龙井求个妙龄新绿,他似友情讲究个陈年。再细问而知这是83年的普洱。顿时去心头乱翻那年的故事。对了,就是那年夏天,某天学校打球回家,见桌上有茶,拿起一饮而尽。全没想是家兄沏好的龙井,就等着和口时才饮。自然,哥哥见后怒不可遏,直逼近前,幸好子胡躲闪及时,虽被骂声追到门外,总算是躲过一顿拳打脚踢……自此之后,子胡一改牛饮习惯,强盗扮书生,在朋友中浪得会饮之名。现在每次回乡省亲,哥哥总会给我准备好茶。又喝又带的,这手足之情就像这杯中的普洱,陈醇久远。
        细细一算口中这普洱年纪,正合子胡的饮龄:二七春秋重开,廿年八方还来。
        辞别惠女士时候,打量一下窗外,见阳光透过白云,照着地面斑驳。排幢房子林立,倒与别地无异。只西北群山蜿蜒,把城市的喧嚣隔离於青山之外,山外之山在初夏阳光之下,折射耀眼光芒,閃閃地宛如心跳。这大概就是辛幼安的“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情景吧。
来到住处湖景宾馆,简单洗漱之后,迫不及待的来到滇池边,为的就是一睹这浩浩荡荡奔来眼底的风采!
问小吴大观楼长联在哪,小吴领到一块刻着滇池二字的石碑前,一行人卿卿我我留影为念。小吴接了个电话,说老钟已到家中等侯,只得匆匆别过滇池,望着依依柳树而不舍。心中直骂民航混帐,白白误了一个小时的时光。
        来到老钟家客厅。落地窗外,高尔夫球场的绿茵直铺到小院。此时,滇池上空的几片雨云,乌泱泱也跟着过来。阳光从他们的缝隙中透出,在草地上留下明与暗。好比舞台灯光,提前开着等着主角登场。转眼之间,演员未临,倒是一阵急雨袭来,密密地把万物冲洗干净。但也就只片刻功夫,雨势渐弱,雨丝也稀。而阳光又慢悠悠重现,照着雨珠在翠草尖光芒点点,连成一片,迷晃人眼。子胡连忙收住目光,打量起客厅。大理石,红木梁柱。木与石雕琢之后,形成客厅动静两宜的格局。想必主人不管是邀友清谈,还是独处小坐,都与这木石结缘。比起大观园,这昆明湖边的木石缘,也着实让子胡羡慕!
        趁着淅淅而落的雨滴,跟着主人一行浩浩荡荡前去晚宴。子胡喜欢夏日这呼之来挥之去的阵雨!闹市的喧嚣被雨水冲洗得了无生气,而那份清新却让子胡胃口大开。
        酒饮茅台,菜上山珍。操香盈室,宾主尽欢。鸡汤做底配各类新鲜菌菇,鲜是鲜了,带是带不走了,只好留做记忆等待下次再来。子胡边吃边作如是想。微醉,出得店来,抬头见十三月高挂,亮亮的欲满非满。子胡心里惦着那月下滇池。希望早回酒店,到湖边赏风赏月。却无奈被少夫拉去酒吧一条街观瞻。小酒馆改称小酒吧,子胡看着招牌忽然不正经起来,若是把戴维营酒吧,改称戴维营坊,不知会有何等顾客出现。倒是月色依然,哪怕她被霓虹阻挡照不近前。
        总算回到酒店,找人一问,说湖边太暗。想君子不入险地,只得作罢。在庭院中漫起步来,望月而叹,极力细辨,听是否会有涛声传来。想子胡望月,月照滇池,我与滇池也算有点线牵连。如此盘算着,心中倒也“空阔无边”起来。
        回到房间却接到云的电话,说要去夜宵过桥米线。顿时又高兴起来,叫来出租直奔传说中的米线而去。司机把我们送到据说是最好的米线馆子。只见食客还多,倒也不觉时间已是半夜。看着招牌“亲”点头名状元,却被告知状元售罄;继而点榜眼,又说榜眼卖完,探花没有,进士难见。正心灰意冷时,被告知举人还有空额。二话不说急急掏钱,生怕厨师伺候惯了状元,个把举人不入他眼,突然打烊,那岂不又毁子胡兴致。
       幸好只点了举人米线,十八大洋换来杯杯盏盏,小小四方桌都被占满。好大的碗!落魄书生要得就是碗大量足。想起杨升庵或许尝过那状元米线,状元对状元不知作何想。估计是“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吧。“杨升庵落脚云南第一站是保山县”子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云左一口右一口地咽着,好像没有听见。“老钟说那里好像有牧场”云突然冒出一句。“啊?”子胡心想:果然,“青山依旧在!”
        第二天一早去大理,晚上折回昆明。老钟特派张生作陪。带我们去吃石锅鱼。店面不大,食客坐满。稍侯,我们便靠墙得座。张先生去后厨鱼池点鱼,子胡抬头看墙上的美食介绍。说石器时代的人们垒锅起灶都用石头,现代人尚其理,以蒸汽替代材薪,野生鱼汤鲜美,又和以各种草药煮成,养身养颜,不可多得云云。看了高兴,想现代人刻意模仿,搞得野鱼倒霉进锅,野人沾光入画。待锅开汤成,闻着味香,尝着甘甜。子胡问云回程机票还能不能再往后延?云忙着朵颐,不作答。倒是张生席间,劝酒劝菜,热情款待。还讲了一些当地风土人情:斗笠当锅盖,三只蚊子一盆菜等趣闻,都出自民谚云南十八怪。突然想到好多悉尼笔友来自云南,如此好地方不呆,飘洋过海,算怪与不怪?
        飞机上挑了一个靠窗座位,为的是再睹滇池那奔来眼底的气势。飞机在攀升,昆明湖慢慢变小。“数千年往事注入心头......几许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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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2014-11-20发表
好文,真美茶一杯,值細細玩味也
子胡2014-11-20发表
这位看官,说来君也不信!这次未上大观楼观联,实在是因为长联中的一句: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让子胡望而却步。好在俗心可洗,待文字更加轻灵,再去瞻仰不迟。看官所谓市徽待再访昆明,定去觅它一枚。谢看官指点宝径。
过客2014-11-20发表
晚钟稀,更漏残,醉卧二堂前。高塔华表白云散,灯火阑珊别梦寒。
yinyihong2014-11-20发表
乡音稀,笛声残,吾欲乘梦还,绚惜子胡雪梨递酒盏,怎
看官2014-11-20发表
晨星稀,古月残,轻捧铜币思故园,归客墨染乡里事,逐字细品三五遍。
子胡2014-11-20发表
Yin君替子胡省那机票银子还安我心。此行昆明,与滇池可算是一枕之隔,但却未能游大观楼,确实是一大憾事!读杨升庵的词再读孙髯翁的联,一出一入,句句道尽世间冷暖。
子胡2014-11-20发表
这位看官,说来君也不信!这次未上大观楼观联,实在是因为长联中的一句: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让子胡望而却步。好在俗心可洗,待文字更加轻灵,再去瞻仰不迟。看官所谓市徽待再访昆明,定去觅它一枚。谢看官指点宝径。
看官2014-11-20发表
晨星稀,古月残,轻捧铜币思故园,归客墨染乡里事,逐字细品三五遍。
看官2014-11-20发表
那大观楼长联到底见到没见? 看官手中有一枚昆明政府铜铸市徽,背面正是那对联。
yinyihong2014-11-20发表
品过普洱茶、野菌汤、过桥米线,再听过“十八怪”,也就不枉去过一趟我昆明了。至于长联大观楼,一旦登临,只怕难于喜茫茫空阔无边矣,有字句在心,不观也罢。
yinyihong2014-11-20发表
怎不破涕为转笑颜。
子胡2014-11-20发表
声已远,音未断,忆故人影单。想着长安,愁那落日远。惜词句在,略写彼炎此寒。绚惜君雅兴,子胡作揖问安。
绚惜2014-11-20发表
心之滇,云之南,子欲尽酒欢?想来雪梨不过浅盅盏,怎敌故园谈笑间。
子胡2014-11-20发表
声已远,音未断,忆故人影单。想着长安,愁那落日远。惜词句在,略写彼炎此寒。绚惜君雅兴,子胡作揖问安。
过客2014-11-20发表
晚钟稀,更漏残,醉卧二堂前。高塔华表白云散,灯火阑珊别梦寒。
yinyihong2014-11-20发表
怎不破涕为转笑颜。
看官2014-11-20发表
那大观楼长联到底见到没见? 看官手中有一枚昆明政府铜铸市徽,背面正是那对联。
子胡2014-11-20发表
Yin君替子胡省那机票银子还安我心。此行昆明,与滇池可算是一枕之隔,但却未能游大观楼,确实是一大憾事!读杨升庵的词再读孙髯翁的联,一出一入,句句道尽世间冷暖。
yinyihong2014-11-20发表
品过普洱茶、野菌汤、过桥米线,再听过“十八怪”,也就不枉去过一趟我昆明了。至于长联大观楼,一旦登临,只怕难于喜茫茫空阔无边矣,有字句在心,不观也罢。
绚惜2014-11-20发表
心之滇,云之南,子欲尽酒欢?想来雪梨不过浅盅盏,怎敌故园谈笑间。
12342014-11-20发表
好文,真美茶一杯,值細細玩味也
yinyihong2014-11-20发表
乡音稀,笛声残,吾欲乘梦还,绚惜子胡雪梨递酒盏,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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