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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以文会友”周刊(70)
作者:紐西蘭作協  发布日期:2011-08-08 02:00:00  浏览次数:1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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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会友     第七十期       纽西兰华文作家协会  文艺沙龙 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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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云亦云               曹小傑

 

聽紐西蘭廣播電臺有時也能瞭解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這個比上網讀新聞或者流覽報紙標題印象來得更為深刻些。人有時能同時做兩件事,而且分別做得不錯。比如說邊聽廣播邊做飯,聽的內容記住了,飯還不會燒糊了。

有次聽到了一則關於美國移動小房子的報導。說是現在有批美國年輕人愛在公園裡或者別的什麼公共場所建個活動小房子,十來平米大小,一應俱全的室內設施。這讓人想起了中國大城市裡的蟻族,他們也住在小房子裡面。兩者都是因為大房子供應不起。但美國的小房子聽起來咋就那麼浪漫呢。

後來又從Twitter上連結到了一則西班牙報導,關於北京鼠族的。說是那些年輕人像老鼠一樣住在地下,有百萬之眾。這則報導甚至說,“中國人在尋找配偶方面遇到的困難正對全世界產生重要的經濟影響,因為他們減少消費,攢錢以吸引潛在的伴侶。”荒誕背後蘊含著多少辛酸故事。

還聽到了一則報導,是有關行為藝術的。英文名叫planking,是個英國藝術家搞出來的名堂。結果被群起而模仿之。這些模仿者撲在垃圾桶上說是為了宣傳環保理念,撲在人行道上說是為了提醒人們遵守交通規則,撲在惠萊塢的“W”上說是為了抗議。理由真不少。你覺不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無聊飄蕩在空氣裡呢?試圖用planking這樣的行為藝術來獲證自己的存在感,似乎證明瞭人苦苦追求的身份意識是多麼的空虛無力。

這次的報導則與研究有點關係。採訪的是個研究項目的負責人。他們在弄一個關於政治人物演講錄的詞頻分析,視圖勾勒出演講者的話語體系。被訪談者稱一旦這項研究成功了,便可以進行政治發言、外交回應方式的預測,本質上是對政府政策的預測。他們對這個研究信心滿滿。主持人調侃說那美國豈不要感到壓力很大了。

詞頻分析,聽起來還蠻有趣的,似乎能夠通過人說出的語言來參透人的內心世界。但卻忽略了這個事實,即人講話不僅是個體行為,還往往是社會結構行為。人在社會中扮演著多重角色,在體制內便說體制內的話,出了體制則說體制外的話。諸多因素決定了你所說之話的真假,僅憑詞頻分析似乎並不足信。況且就算你掌握了某人說話的機制,他還不一定按自己說的去做呢。知信行不一致成了另種時代病。我們知道它,也不一定信它;我們信它,也不一定這樣說;我們這樣說它,也不一定這樣做。不是嗎?

關於聽廣播還有一層體會。這個國家的新聞都比較細碎,經常是極其微小的事情都能拿到檯面上去說。可見在對新聞本身的判斷上,是有國別差異的。為了彌補無話可說的時間空隙,主持人經常重複說現在是多少整點後的幾分鐘了,或者說距離多少整點還有幾分鐘之類的話。真是個好時鐘。

還有種技巧就是插進某段音樂,通常是爵士樂的那種,也有斯卡布羅集市那種民歌風情的。平心而論,不少音樂選得還挺別致,聽起來有懷舊的感覺。此外,報導大量海外資訊也成了打發時間的方式,一般引用美國之音或者BBC的消息。嚴格來說,這可能還不算無新聞找新聞,因為關注海外新聞本身就是電臺的分內之事。這兒主要強調“大量”二字。

軟文也是種常見的技巧。它指那些時效性不強的內容,今天報導可以兩月後報導還可以。比如訪談某個製作女性香水的女老闆,或者參觀位於紐西蘭某地的好萊塢大片外景場地,或者採訪某個靠在餐館打工數年來籌錢出專輯的歌手,順便也播放幾首該專輯裡的音樂。有時還去農場錄製節目,能聽到同期聲中雞鴨的叫聲。如此等等。

聽這些廣播自然也讓人關注些太平洋島國的政治經濟,比如斐濟、湯加的。在中國國內,電臺一年能提到一次斐濟或湯加都罕見了。但這兒不同。因為它們是紐西蘭地緣政治的重要對象。大國有大國的重心,小國有小國的重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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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印象             傅金枝

 

        悉尼無疑是一個國際大都會,2000年的悉尼奧運會,便已在全世界人民面前見證了她的輝煌。

 

        大概世界上無人不知道悉尼大歌劇院,它的知名度不下於埃及的金字塔,中國的長城,美國的五角大樓。大歌劇院像一簇白色的貝殼矗立在一個伸向海灣的半島的頂端。設計新穎獨特,是近代世界建築史上的奇跡。自竣工以來,極大地吸引了世界人民的眼球,要說是到澳洲不看悉尼大歌劇院,那就不算到過澳洲,那是一點也不誇張。

        悉尼的另一個建築奇跡是海灣大橋。海灣大橋就在大歌劇院的旁邊,像一個鋼鐵長虹,飛架在傑克遜海灣上。與大歌劇院一起,成為悉尼市的雙璧,相映成輝。悉尼海灣大橋無論其功能,其造型,其在城市中的地位,都極像奧克蘭的海灣大橋,可走到橋上一看,一個十足的鋼鐵巨人,比奧克蘭海灣大橋更加雄偉、壯觀。

        大歌劇院的周圍,以及附近的植物園,悉尼灣(Sydney  Cove),庫克灣(Cockle  Bay),情人港(Darling Harbour),都是遊人駐足、休閒的好地方。這些地方都在悉尼市最繁華的城市中心地帶,環境優雅,設施精緻、美麗,各種服務也十分周到、齊全。據一位曾經去過歐、美多國旅遊的朋友跟我講,悉尼這一帶的風光之美,在世界也是首屈一指的。我想他對悉尼的讚美並非過譽。

        離開大歌劇院不遠,就是悉尼的商業中心了。這裡是高樓林立的地方,橫七豎八的一條條商業大街,極力顯示著悉尼的繁華與氣派。比起奧克蘭和布里斯班的商業中心來,似乎又高出了一個層次。這裡也是也個新老交匯的地方,一個既有著歷史的沉澱,也處處顯示著現代輝煌的地方。一座座十九世紀的建築,美輪美奐,讓人歎為觀止。其中最最精美絕倫的古建築有市政廳,維多利亞女王大廈,海德公園旁的聖瑪麗大教堂等。記得流落到西方的北京圓明園的古物“兔首”,不過是當年圓明園中一個噴水池上的一個銅質水龍頭,前不久竟在歐洲拍賣市場上拍出了2800萬歐元的高價。對比著看,悉尼這些精美絕倫的古建築,這些古建築上的一個一個美的讓人不敢相信的石雕像,真地是價值連城。在這些古建築的旁邊或後面,拔地而起的是一座一座四、五十層高的高大而新型的建築,顯示出現代建築的驕橫與霸道。與那些美麗的古香古色的建築十分生硬十分不和諧地攪和在一起,我怎麼看也覺得不是個味兒。

        悉尼是繁華的,也是富足的。悉尼的商業中心多而大,購物的人也熙熙攘攘,似乎人們的錢袋子裡面有花不完的錢。悉尼的物價水準比奧克蘭的物價略高,粗略看起來,兩個城市東西的標價差不多,同樣的東西在奧克蘭多少紐幣,在悉尼也大致多少澳幣。差就差在這雙方幣值的差價了。自然也有例外,比如悉尼的雞肉很便宜,而香蕉很貴,模樣很不怎麼樣的香蕉每公斤也要十澳元以上。

        悉尼的人口400多萬,又比布里斯班多出了一倍。不用說市區面積又大出了許多,那本市區街道圖也變成了厚厚的三、四百頁。市區太大了也給交通、上下班等帶來了不便。於是城市就變得擁擠。我講幾個悉尼擁擠的情況:一個是悉尼(布里斯班也一樣),一般購物中心都很大,但在任何大型的購物中心,都沒有露天停車場。都是把停車場建在商場的地下,於是就顯得著停車場格外的大。二是悉尼的公寓住宅特別多。這些住宅大多是三、四層高的住宅樓,住宅的底層是車庫。一般一家一個單元,兩、三間住房,一個單車庫。看來住在此處的人的居住的水準並不高。第三個擁擠的現像是馬路上都停滿了車。在住宅區,一到傍晚馬路的兩邊全停滿了車,只留下中間一小條可以行車。除市中心最繁忙的商業區,在其他的地方,馬路的兩邊也都停滿了車,這在奧克蘭和布里斯班很少見到的,這也算是悉尼的一個景觀了。

        筆者在悉尼的一個居民區小住一個月。這是一個公寓樓住宅區,不是富人住的地方,但也不是貧民區,還是有一定的代表性。我也曾驅車到過幾個別的居民區。總的印象是,居民區的外部環境髒一些,亂一些。我曾經到一個小學,這還是一個很優秀的小學,不客氣地說,無論從建築水準,環境和綠化水準都比較差,比較髒,比較亂。這種髒亂,也反映在街道上,綠化保留地,休閒、購物等場所。

        無論是悉尼,還是布里斯班,原始狀態的樹木比較多。喜歡大自然的人說這樣好,擁抱自然,沒有人工雕琢的痕跡。可我看著比較淩亂,裡面雜草叢生,總覺得不很舒服。可樹多鳥兒也多。這裡的鳥兒比奧克蘭的鳥兒膽子更大。一天,涼臺上來了兩隻紅、綠色的鸚鵡,十分美麗可愛,我立刻取出麵包喂它們,它們竟敢到我手上啄食。我試著向廳內引,它們也就並不怯生地進入我的客廳。於是我坐在沙發上繼續喂它們,可小傢夥太拿著自己不當外人了,竟然一撅屁股大模大樣地拉起屎來,於是我也只好不夠朋友,趕它們走人了。

        寫道此,筆者想對悉尼、布里斯班和奧克蘭整體情況做一番比較:

        作為一個世界性的大都會,悉尼市中心商業區,洋溢著現代化的氣息,向世人展示著她的燦爛和輝煌。在這方面相比較,悉尼最棒,布里斯班又比奧克蘭略好;

        而比較更廣大的市區和居民區環境的美麗和整潔,奧克蘭最好,布里斯班次之,悉尼再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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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劇漫談(之三)       穆迅

 

    如果你問七零後的國人:“你看過革命樣板戲嗎?”他定會兩眼一瞪,一臉的茫然:“什麼是革命樣板戲?”可這個問題提到七零前的國人,他也會兩眼一瞪:“這個問題還要回答嗎?”言外之意,十年文革只有樣板戲橫行,誰人不知曉?

 

    是啊,樣板戲就是這麼奇怪。文革十年,全國上下除了毛主席語錄,有響音兒的地方就有樣板戲傳出。不管白天黑夜,北國江南,都市鄉村,打開收音機,不必換台,都一樣,清一色的“沙家浜”、“紅燈記”、“智取威虎山”……。那革命宣傳的“熱情”勁兒,已經到了綁架的地步。一句話,全國人民是泡在革命樣板戲的混湯裡成長的。

    可文革一過,紅得發紫的樣板戲忽然在神州大地消失了,消失的那叫乾淨啊,好象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樣板戲似的。

    幾件文藝作品有著過山車的命運,只因為它們與政治有了幹係(注一)。“革命”把它們捧上了天,反“革命”又把它們摔了地底。文革中慘遭蹂躪的受害者因樣板戲伴隨了他們不堪回首的黑暗日子,恨鳥及屋,再也不願聽樣板戲半個音符。而與文革無甚牽掛而樂得其所的芸芸眾生久聞其聲,倒也不嫌其“臭”,反而津津樂道起來。於是有了恨其風靡的年代,愛其鏗鏘之音的“怪”現象。

    提起京劇樣板戲,我就有這樣複雜的心境。它們是件優秀的藝術作品,同時又殘留了極“左”思潮的印記。說它們是四人幫的寵物,我不大心甘情願,同時又不得不承認江青主導了它們的命運。

    以“海港”為例,最原始的作品源自上海淮劇團。是在原華東局第一書記柯慶施宣導“大演十三年”時期誕生的現代淮劇“海港的早晨”。後來據說在江青的策劃下,上海京劇院組織了創作班子,幾經周折,最後調來原上海音樂學院的會泳(注二),淮劇團原創作者李曉明等將淮劇“海港早晨”改編成京劇“海港”。

    這是一部唯一的由會泳原創的京劇作品,包括唱腔設計、樂隊配器等,當然也有江青的指導和劇組其他創作成員的心血。說老實話,音樂唱腔部分,八個樣板戲我是最喜歡“海港”,即使我在進“海港”劇組之前,也是一樣。她比較現代,揉進了較多的西方作曲手法。

    而劇本方面,無疑“海港”是最糟糕的,尤其將錢守維從人民內部矛盾升級為敵我矛盾,凸顯階級鬥爭,成了當權者鎮壓、殘害不同政見者的宣傳品。這也是現今“海港”很難流行的最大障礙。

    樣板戲歸屬為江青政治上的資本,紅色權貴的寵兒,這是樣板戲的悲哀。也是時代局限的結果。如今我們只能重溫她的片段,欣賞個別的唱腔。而整體上已經無法再和當今的時代調和了。她離我們太遠了。

    樣板戲創作的原則經江青的總結,歸納為“三突出”即“在所有劇中人物中突出正面人物,在正面人物中突出英雄人物,在英雄人物中突出主要英雄人物。”八個樣板戲遵循這個原則誕生,應該說還尚可,畢竟是少數。如果將這“三突出”推廣到全文藝界,所有的藝術作品均必須按此原則出爐,那將是中華文化的大災難。千人一面,千篇一律,統統都是一個紅臉蛋,像機器生產似的,那還叫百花園嗎?

    可是我們洗去樣板戲“三突出”的政治色彩,單看她的藝術品質,我們還得承認她是精品。

    上從江青、會泳下到藝術原創人員個個是精兵強將,是行業裡的精英。用這些人十年磨一戲,說她不怎麼樣恐怕也太小看了這幫子人。

    別的不講,單從演出態度比較,那時的認真勁兒誇他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點不過份。開演前十五分鐘,全體樂隊必須坐在演出位子上,對準音,等待。開幕前五分鐘舞臺上一切靜音。

    整場演出三個多小時,按分秒計算。每場演出結束,在台下看戲的藝術監督會拿著碼錶到後臺對主要演員講評。今天演出拉長了一分多少秒,原因是哪個唱段拖了幾拍。另外哪個唱段塌調或搶拍等等。

    最要命的是換景。還是“海港”,上半場碼頭一幕換成支部辦公室一幕。幕間曲只有二十三秒(這是藝術的需要),台下的觀眾只看到大幕一關一開,舞臺魔術般地變了景,方海珍踏踏實實地坐在辦公桌旁讀毛著。殊不知這大幕閉上後的二十三秒,舞臺漆黑一片,幾十個人(包括臺上的演員)迅速而又悄無聲息地摸黑搬上抬下搶換佈景,忙而有序,靜而不平。也就是在你數二十顆星星的時候,諾大的舞臺靜靜地來了一個大換遷。沒有精密的安排,反復地練習,認真的態度,誰能做出這等完美的奇跡來?

    樣板戲是中華文化的一個另類,是京劇改革的一個高峰。她只能誕生於革命的社會主義時代。鬥轉星移(注三),樣板戲以及類似這樣的所謂“京劇現代戲”失去了前朝的支撐,在眼下的經濟大潮中又不能自給,紅顏薄命,只好蝸居冷宮遭人遺棄。

不過,快要下山的夕陽把影子拖得很長。“京劇現代戲”偶爾還會出現在早已荒蕪的舞臺上。為“遺老遺少”們重溫舊時的輝煌,重拾往昔的記憶,獻上無價的絕響。其實這種明日黃花的藝術我也很喜歡,像一件改裝了的精緻旗袍。而且我相信那些不熟悉京劇的嘻哈年輕人初次撞見她,也容易接受。可我仍不認為她是真正京劇。她可以稱之為京劇的姐妹藝術,京劇的變種,或者說是京劇的雙胞胎。因為她與傳統的京劇差異太大,她所炫耀的改革部分,比如封閉式的舞臺佈景,大樂隊、現實主義的表演手法等,恰恰毀掉了原京劇的精髓。你還有什麼理由說她是京劇呢?

 

附注:由於電腦軟體的缺陷,有些簡體字轉繁體字時出現差錯。請讀者原諒。

 

     注一:應是“

 

 

     注二:應是“會泳”

     注三: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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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因我而精彩                立言

 

    “人小脾氣大,小寶貝,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懂事啊。”在網上讀到的這條微博,是“7 23”溫州動車事故最後一名獲救者、年僅兩歲的小伊伊的母親在遇難前一小時用iPhone發到自己的微博上,留給女兒的最後的話。她的微博開設不久,留言也不過十幾條,她說是為了記錄下女兒的成長,但現在,誰能將它繼續寫下去?讀到這滿溢著母愛和甜蜜憧憬的話語,我禁不住熱淚潸潸……哪個母親沒有對懷抱中的孩子發出過這樣的感歎?誰沒有自己的至親骨肉?我根本不信所謂“天災”的說法,如果用這樣的詞句來搪塞遇難者和他們的親人是要遭天譴的!

 

    “媽媽,告訴員警讓他們快點兒。越來越多的人死了!”這是朱莉 佈雷納斯於722日發于挪威於特島夏令營的短信,那時她和同伴們正在躲避冷血殺手的自動步槍掃射。她的母親瑪麗安娜在挪威北部家中,危難中她要求女兒每隔五分鐘就發條短信報平安,女兒回答說:“雖然我有時和你鬧脾氣,但是我愛你!”瑪麗安娜畢竟是幸運的——在這場慘絕人寰的屠殺後見到了活著回到她面前的女兒。

    上週末的新聞使人震驚,使人在震悼之餘感到一種無力的悲哀和不知所措。

    雖然理智告訴我多餘,還是給終日輾轉於北、上、廣、深乃至武漢、成都、香港出差公幹的女兒發了個“E-mail”,要她向我報個平安免我掛念。隨後又給北京的老爸掛電話,因為北京的大暴雨和冰雹,提醒他暫停外出散步,天氣變化注意增減衣服,天熱要注意飲食不要吃冰過的水果飲料……“您身體好就是我們作兒女的福氣!”我又一次對老爸強調,他連連稱善。女兒也很快回信,告知她人在廈門培訓員工,一切都好,並說從來出差都是乘飛機,今後也不會乘坐高鐵或動車云云。

    吃過晚飯,在心愛的白色田園風格的小小“茶室”中開了暖器,泡一壺玫瑰花茶,抱著愛貓與外子閒談。“為了我的親人們,我要好好的活著,因為你們的生命是因我而精彩。”——我說。

    冬夜的冷雨陣陣敲窗,像在這個週末數以百計悄然離世的人們的點點淚滴,更有數百位親屬,從此在生命中永遠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哀慟與創傷,他們此時此刻情何以堪?我們不能挽回逝者的生命,我們也無法安慰那些失去親人的人們,我們在“與哀哭的人同哭”時,是否想過我們也可以用生命去點亮更多的生命。

上帝給了我生命,我願善用人生短暫的時光,按照聖經的話語在世上“做光做鹽”。光是照亮黑暗的,鹽是調和諸味的,一個基督徒活在人群中,與各種各樣的人交往,重要的不是他/她信的是什麼,而是他/她能不能把所信的行出來。耶穌基督在世為人不過33年,如今全世界的基督徒已有23億,靠的並不是他的演說甚至不是他醫病趕鬼、令死人復活的神跡,而是他為擔負世人的罪捨身受死的愛。大愛無疆,人對愛是最敏感的,就是最冷血的罪犯也不能拒絕愛,而我們稱為基督徒的人,卻往往連自己身邊的親人也愛不起來。

    是該拋棄那些偽善陳腐的言辭了,做光做鹽其實很簡單。你不能像特蕾莎嬤嬤那樣去服務瀕死的窮人,但你完全可以為你的家人精心準備一頓美餐;陪年幼的兒女一起讀書、看電視、打遊戲,在享受親情的瞬間將你的愛和期待告訴他們;你完全可以去欣賞,去讚美你的丈夫/妻子,告訴他/她你視他們為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你愛他/她;你完全可以為遠在萬里之外的父母送上一個電話一個問候,不要忘記他們的生日和父親節、母親節的賀卡與感謝;你完全可以邀請在孤獨中的朋友來家過一個週末,一起享用一頓熱乎乎的家常便飯;你完全可以寫信給過去曾有誤會的朋友或親戚,從此以寬恕的快慰代替致病致命的怨恨苦毒……願你的家因你而溫暖,你的親友因你而和睦,你的同事、客戶因你而快樂,願你因著自己的種種努力和付出,能笑對人們——“你的生命因我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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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國是一個童話大國——從祖國動車追尾想到的

                                       艾斯

 

    很久很久以前……

 

    這是很老土卻屢試不爽的童話開頭。很久到底有多久,誰也說不清楚,但肯定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同上下五千年的中國相比,一百多年前才被世人認識的新西蘭當然是一個童話——那個時候中國正是第一次鴉片戰爭。童話因為新西蘭而簡單,而可愛。

    但是,更可愛的是我祖國現實中發生的種種童話——或者叫總能提前完成的計畫。提前完成計畫的中國高鐵,提前通車的高速公路,提前竣工的大樓……,令人眼花繚亂,不勝枚舉,與中國的高房價、高經濟一起讓全世界瞠目結舌。更讓世人瞠目結舌的是7232027分的溫州動車追尾事故。

    我從小就血暈,所以我閉著眼睛不談追尾的血腥。黨從小就教育我們,凡事從好的方面想,社會主義好,資本主義糟,於是我想起我的祖國有著永遠時髦的“超額”“提前”完成現象。除了高鐵,什麼高速公路、什麼大橋、什麼建築、什麼獻禮,等等等等,都能很醒目地在電臺、電視臺、報紙、網站進行報導,在這個時候,一向不講究定量分析的國人,卻能一反常態地、非常清楚地指出,工程比原定計劃提前完成多少多少百分比。

    我離開祖國八年了,突然發現新西蘭這個童話國家好象從來沒有什麼提前完成的故事。因為工作關係,我每天都要經過18號公路,而並排的是一條正在興建的高速。在我的印象中,這條新的高速公路總是一板一眼,慢條斯理地修著。這是條不到十公里的路,按計劃說要修三年,而這三年基本快到了,還沒看到峻工的跡象。要在國內,不說深圳速度,就是蝸牛速度,保管三個月搞定。無論是建高樓高速,還是大橋大館,都能夜以繼日地搶進度,提前完成,捷報頻傳,領導們剪綵時都笑成一朵朵鮮花。當然“提前”完成後,塌橋陷路,就另當別論了。而這裡呢,總是一板一眼地按著修建規劃,在路旁栽樹或是灑著草籽,象做花園似的,工人們一不發揮主觀能動性,二是缺乏連續作戰的革命鬥志,幹活期間還要進餐喝茶,也不上夜班,也還享受節假日。再說,紙上談兵遠非現場做事,所以,能按規劃完成工程進度就非常不錯了,哪裡還能談什麼“提前”?

    不過,這計畫總能提前完成,那還能叫計畫嗎?我私下裡覺得,那種能提前完成的計畫應該叫童話。

    在我的祖國,這樣提前完成計畫的現象屢見不鮮,所以說,我的祖國是一個童話大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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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閒談──評月           珂珂

  

  如果有人問你:你是喜歡春天的花,夏天的水,秋天的月亮,還是冬天的陽光?若你回答的答案是:秋天月亮,那你一定很喜歡浪漫,很有藝術天份的人。這雖然是一道心理測驗題,不一定對,但有些道理。

月色朦朧的那份浪漫,沁入每個人的心菲。

大約是這個原因,詩人們總是能從月光裡得到了無限的靈感,創作出了源遠流長的不朽詩篇,人們也從詩中領悟到了月光的另一層意義,將綿綿不覺的鄉愁都寄望在了那裡。

    望月思鄉,對月舉杯,緬月懷人,追月憶故,寄情明月每每的成了人們賞月時的習慣。

    關於月亮的故事,都是如月華初上,涼水秋襲般的,都是美得神秘,美得淒涼,美得讓人捉摸不透的。有壓抑,有遺憾,更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來。

       詩人望月,“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恨月常圓",訴說人間的纏綿;忠臣望月,充滿對朝廷不信任的慨歎。遊子望月,感念難與親人相會;情侶望月,是希望印證愛的不悔。大俠望月,能創造出銀刀鞘上夜明珠的傳奇;隱士望月,可感受到淒淒幽谷石碧下的空寂。古人望月,就計算出了年月和時間;你我望月,看到了它起伏沉浮,似乎漸去漸遠。

    月球是地球的唯一的一個天然衛星,天天都陪伴著我們。如果有一天,你看不見了這位老朋友,一定會感覺不安的。我的一位住在澳洲帕斯的朋友說:那裡每逢初一、三十是看不見月亮的,一開始有些恐懼感,並且好懷念月亮,每逢那段時間,她早早的就把窗簾掛好,過了好一段時間才漸漸的習慣。

    月亮本身是不發光的,它只是折射著太陽的光芒。月亮可以說是因為有了太陽才能被人讚美。在漆黑的夜晚,就是因為有了月亮才變得美麗。月亮深深的知道其幕後的功勞是太陽,所以它從來也不露鋒芒,不搶鋒頭,只是用她那柔柔的光,帶給人們帶來安慰。

    茅盾先生不喜歡月亮“冷森森得白光",我卻看到月亮的平淡溫和的光;先生把新月看成一把“磨得鋒快得殺人的鋼刀",但我覺得那是一個淡定慈祥的微笑。先生說:“月亮文學好像幾乎全是幽怨的,恬退陰逸的,縹緲遊仙的。"但如郭沫若、林語堂的書中評論過,在月亮文學中讀出中國的民族中的陰柔性格和西方人的陽剛性格有著本質的差別。“跟月亮特別有感情的高山裡的隱士,深閨裡的怨婦,求仙的道士。他們借月亮發牢騷,又從月亮那得到了自欺的安慰。",但我卻覺得月亮是每逢十五就滿月,中國人的團圓時刻,是個喜氣洋洋的時刻。時代不同,人的心境不同,讀解月亮也不同罷了。 

古時人稱月亮為“太陰"相對的是“太陽"。月亮年齡約46億年,太陽年齡約100億年,地球年齡約45.5億年。月亮的陰晴圓缺,相對的是人間的悲歡離合。月亮對潮汐的影響,相對人間興衰的比喻。月亮好像總是一面對著我們地球,因為月亮自轉和公轉的週期相同。也就是我們永遠只能看到月亮的一面。那獨一無二的太空行走方式,被詩人解釋為那是表達了月亮是對地球衷心,因為她絕不會東張西望,一心一意跟著地球走。

  人要從月亮的哲理中找出她生存的空間,有人從月亮的圓缺中體會到了奮鬥的故事,有人從月亮的圓缺上悟出了恬淡知足的處事哲學。是的,給月亮一些正能量,讓明潔的月光永遠為地球的夜晚披上銀裝。

    這個遠在天邊的星球是我們的朋友,任由人們使用想像力創造出更多的不老傳說,完全讓人隨心去解讀,去詮釋。

    今年的中秋,你抬頭望望那一輪滿月,您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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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喝茶         薇薇

 

    維多利亞時代的牛津數學教授路易士·卡洛爾,在他那本著名的童書《愛麗絲夢遊仙境》中描寫了帽子先生的“瘋狂茶會”,瘋帽匠唉聲歎氣地抱怨道:“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喝茶,連洗茶杯的時間都沒有。”英國人一天最起碼要喝茶五、六次之多,嗜好飲茶的習慣就是從維多利亞時代風行全國的。

 

    清晨未起床梳洗之前,先躺在床上來一杯醒神早茶“Early morning tea”,然後是早餐時分的早餐茶“Breakfast tea”。到了十一點鐘是上午休息時間,餅乾配紅茶,俗稱“Eleven’s”。

    一點半左右吃午餐,即使是簡便三明治也不能沒有午餐茶“Tea at meals”。下午三時是雷打不動的下午茶時間“Afternoon tea”,每個人都會拋開工作,名正言順的小憩片刻喝杯茶,吃些茶點,鬆弛一下。到了五、六點鐘,再吃點便餐,還是少不了那杯茶。晚餐自不必說,當然要喝晚餐茶。

    英國人以講究的下午茶聞名於世,下午茶開始於維多利亞時期的貴族階層,但很快成了“全民運動”。英國素以階級壁壘森嚴著稱,下午茶也自然有高茶“High Tea”、低茶“Low Tea”之分。上層社會飲低茶,勞工階層喝高茶。“High Tea”、“Low Tea”名稱由來不在於茶品的高下,而在於飲茶時所用桌子的高矮。“Low Tea”在起居室沙發環繞的矮桌上享用,“High Tea”則在飯廳的高桌上進行。

    貴族階層很少在晚上九時前進晚餐,英國有句俗語:“晚上九點之前吃晚餐的絕不是貴族。”下午五點鐘,上流社會在各自的客廳沙發上享用下午茶,佐以各種口味的小塊三明治,美味的奶油松餅,還有精緻的小蛋糕,這就是“Low Tea”。勞工階層一般於晚上八點鐘吃晚飯,辛苦工作一天自然饑腸轆轆,需要吃些肉類補充體力,六點鐘飲用的下午茶其實更像是一頓簡單的正餐,通常在飯廳餐桌上進食冷食,包括魚、肉、豆子、蔬菜、麵包、餡餅、乳酪等,這就是下層民眾的“High Tea”。

    反對種族主義,講求社會平等是當今世界潮流,英國的上流社會和平民大眾的界限在表面上已不甚分明,“High Tea”、“Low Tea”的名稱也逐漸淡化。總之,無論社會地位有高有低,經濟上或貧或富,工作上是百物纏身還是悠閒自在,到了下午茶的時間人人興致勃勃地喝茶吃點心,這段時間英國無人在工作,時光仿佛是停頓的。

    英國偵探小說女王愛葛莎·克利斯蒂的幾十部偵探小說中幾乎每本都有喝茶的描寫,雖則大多都是一筆帶過,與謀殺的情節也無關係,仍可感受到英人飲茶之頻繁、之普及。在《沉睡的謀殺》一書中,有一位偷懶的老園丁,“聊天和喝茶是他的專長,他一天大約喝五杯茶。不過我們看著的時候,他工作很賣力。”連普羅大眾喝茶聊天的時間也多過幹活的時間,真可謂“全民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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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红2014-11-20发表
终于等来了京劇漫談(之三),谢谢穆迅先生!安红认为样板戏是京剧的变种,或者称为怪胎,确如穆先生所言“因为她与传统的京剧差异太大,她所炫耀的改革部分,比如封闭式的舞台布景,大乐队、现实主义的表演手法等,恰恰毁掉了原京剧的精髓。”
子胡2014-11-20发表
读完穆先生所讲故事,这真是:“闻此言,如梦方醒,却原来这内中还有隐情”。
进生2014-11-20发表
<京劇漫談(之三) 穆迅>,对文革样板戏的看法,我是这样想的,既然考古的从土里挖出的古物都当宝贝,想追根穷源做学问,让国人对自己的根有更详细具体的认知,革命样板戏是也可以作如此类推的,更何况许多细节还幸存着呢。可以唱可以演,有票房就行。但若靠纳税人的钱去供养,存着政府的一种心机,再加想抹掉它由来的记忆,这就不是考不考古,是统治术了。本来也算一个古物的东西,又落入某种身不由己的氛围中,引起纷争。就艺术而言,很悲哀。但作为个人,喜欢唱喜欢看,存着平常心,并不意味灭了对当年弱者的同情,我看完全没有需要自责之处。谢先生连着写下的文章。
安红2014-11-20发表
终于等来了京劇漫談(之三),谢谢穆迅先生!安红认为样板戏是京剧的变种,或者称为怪胎,确如穆先生所言“因为她与传统的京剧差异太大,她所炫耀的改革部分,比如封闭式的舞台布景,大乐队、现实主义的表演手法等,恰恰毁掉了原京剧的精髓。”
进生2014-11-20发表
<京劇漫談(之三) 穆迅>,对文革样板戏的看法,我是这样想的,既然考古的从土里挖出的古物都当宝贝,想追根穷源做学问,让国人对自己的根有更详细具体的认知,革命样板戏是也可以作如此类推的,更何况许多细节还幸存着呢。可以唱可以演,有票房就行。但若靠纳税人的钱去供养,存着政府的一种心机,再加想抹掉它由来的记忆,这就不是考不考古,是统治术了。本来也算一个古物的东西,又落入某种身不由己的氛围中,引起纷争。就艺术而言,很悲哀。但作为个人,喜欢唱喜欢看,存着平常心,并不意味灭了对当年弱者的同情,我看完全没有需要自责之处。谢先生连着写下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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