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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雅拉河的社会一
作者:骆一浪  发布日期:2019-07-26 10:59:24  浏览次数:1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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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雅拉河的社会

去澳洲不会开车,又不懂英语,想独立去玩,几乎行动不了。如果没有活动,这半年的签证,等于花钱坐6个月囚禁。

除非天下雨,每天去公园走一遭。公园又大又荒蛮“野渡无人舟自横,”见不到一个管理人员。不像我们公园树木像理头发一样,平头的平头、西发的西发,工人今天种下,明天又挖起,猢狲种萝卜种的。他们不是没人管理,不去人为干涉它,任其去自生自灭。百年老树枯死倒在哪里就在哪里,除非挡住道路妨碍行走,一百年、一千年让它烂下去,狡兔在树洞里做游戏,鹦鹉树上侧着头观看,刺猬像半个篮球爬动,距墨尔本不消二十分钟车程就置身于原始荒凉之中。傍晚或天色未明,成群的袋鼠跳到路边来啃草吃,虽然不惧人,但它们也有一定的底线,若靠得太近,一只勾着头翘着尾巴跑,像倒下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袋鼠队伍像败兵逃跑一路烟尘弥漫,蔚为壮哉。公园其中的一个进口,有一座狭窄的钢索吊桥,下面是yarra River(雅拉河),两个人交会需要侧身才能通过,遇上自行车,不是他让你,就是你让他。估计吊索桥有七八十米长吧?每到黄昏,两边钢缆绳索上栖满,白羽、头上一撮黄冠的大鹦鹉,仿佛像手捧鲜花、又唱又跳“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礼仪队伍,又像养鸡场的鸡等候人家的嗟来食,一点不夸张,伸手就能逮到,见它的一双利爪和镢头似的勾彖,让人望而生畏。除了桥上的鹦鹉列队,桥下凫着许多野鸭和水鸟,边游弋边看有没有面包吃的掷下来。这些野生的生灵,全方位、立体式的等待着人的施舍。无独有偶,紧贴桥头是一处救济所(相当我们的救助站),地面用油漆的英文写着闲人止步、和禁止入内拍照的字样。里面住宅面积很大,房子讲究,公园空气含氧量甲级,冬天有壁炉,夏天有空调,面包、奶酪、水果牛羊肉,据说吃的非常丰富,浴池、球场、医疗卫生一应俱全。澳洲的无家可归者比这些飞禽生活还幸福。澳洲民众诟病国家的高福利在培养懒汉。公园的行人自觉靠左行,早晚常有人去公园溜狗,狗嘴里都套着罩子,一次迎面走来了一条狗,我想让它往右走,狗固执的不让,非往左不可。如果来的是国内同胞,三五个人并排的走在马路上,像排门似的不懂得礼让,一路高声“房子、儿子、票子”事。

Yarra Rive源远流长,来自于延绵起伏的山丘地带,河道像洋号似的迂回弯曲,最后流进墨尔本入海口。遗憾的在垣普尔斯托这里见不到海里的潮水涨落。按常理从遥远的丛林流出的应该是清泉,但远不是主观想象的那样,虽不能说它很混浊,也谈不上清澈,类似中国的三类河水,哪怕在干旱季节,观察不到水下一米以下的东西。第一次去,我好奇的下到河边,仔细观察河里有鱼没有的?我从来没有发见过有鱼游动,甚至连螺蛳、蚌蛤、青蛙都没有发现过。通常说有水必有鱼,假定河里有鱼,那会是些什么样的鱼类呢?我带着好奇的疑问,像达尔文的在河边一蹲就是大半天。有次正午,忽然听见水中咣当一声的巨响,激起浪花的同时,见到一条尾鳍金黄的鱼跃出水面(后来钓鱼的人说是鲤鱼在岸边打洞)。假如没有鹦鹉的唠叨喧哗,公园里的白天,比国内半夜还宁静,这咣当的一声听着吓人。我无法推断鱼究竟有多大?但终于得知河里有鱼,我找到了消磨时间的“光阴漏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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