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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1937 第59章 九月一日 二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6-10-29 20:54:22  浏览次数: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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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同举,呷呷香茶,醒醒脑筋。

放下茶碗,卫兵进来:“太君,晚餐准备好了。”,松尾点头,然后站起来,微微一鞠躬,举起右手:“二位请吧,但愿今餐晚的饭菜合你们口味,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三人都站起来,慢腾腾的戴上各自的白手套,松尾含笑点头,示意请二位军官先生在前面。

二军官也不推让,大约是满肚子的愤懑余怒未消,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向门口。说时迟,那时快,松尾闪电般伸出指头朝二人腰间一戮,二军官扑通倒下,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松尾一声大呼:“卫兵,快叫救护员。”

一面蹲下作施救状:“岗村君,木勺君,怎么啦?”

女救护员闻声赶到,然而,细细摸摸二军官脉搏后,摇摇头:“太君,无救了。”

“不,一定要救活他们,这是咱们大日本皇军的骄傲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呵?好端端的,就倒下了?”

女救护员便再一次蹲下地,握着二军官右手的脉搏,终于再次站起来,含混不清的摇摇头:“看来,说不定他俩本身有突发性心脏病,一激动一生气,就,”

“对对对!”

松尾打断她的话,说:“我们正在总结今天的战事,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生气,所以。”

女救护员脸上滑过一丝古怪的笑靥,鞠躬道:“如此,太君,我告辞了,尸验报告,我待会儿送上你的桌子。”

“好,你去吧。”松尾生硬地回答。

   片刻,女救护员返回,递上二份文件,一份是刚才二位军官的尸检报告,结论,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一份是电报,上写:“宛平宪兵队松尾大佐:我于明天上午到达!片岗。”

松尾把电报揉成一团,扔在桌子上。

他十分不愿意看到也十分不欢迎这位北平特务机关长的到来。他来做什么?他能做什么?只会装聋作哑的命令,指责或埋怨。

当然,片岗的到来,意味着司令官阁下的参观团也紧跟着到来,这是件大事儿,再也出不得半点屁漏。

然而,桂二爷拒不合作的态度,着实让松尾感到头疼和无奈。真是说也说不赢他,打也打不赢他,奈何?

这不,明明打了招呼和故意示弱,桂二爷还是从桂府纵了出来。

如果不是他,皇军不可能死伤如此严重,也可能就此完全干净彻底地消灭了张一枪,但,这能对外人说吗?

参观团参观团,参观什么?参观宛平军民一体和睦相处,共为大东亚圣战奋斗的新秩序,这是松尾一个月来呕心沥血创造的“杰作”。

司令官阁下深信不疑,最后,连松尾自已也深信不疑了,仿佛真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现在,事到临头,始作俑者的宪兵队长慌乱了,彷徨了,怎么办?想起桂二爷,松尾真有点“怨不得也,哥哥!”之感,自已对他可谓是仁至义尽,容忍到了极限。

可这犟老头儿端的个软硬不吃,端得以为是神仙屁股,谁也摸不得了。在形势的逼迫下,松尾怒从心头起,打定主意,一定得对桂二爷来得真格的……

   话说桂二爷和赵威纵下云头,回了桂府,换下衣服,相对而坐,满腔忿恨,不能言语。

   张一枪的盲动和惨败,全源于小威子的轻信。丫头宛儿那么淡淡一露话儿,轻轻一怂恿,膀大腰圆的小威子就入了套儿。

不,确切的说,是张一枪和桂二爷都入了套儿。

这个教训,深刻哩。小威子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松尾这妈拉个巴子的小鬼子,总有一天,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才解恨。”

桂二爷也沉重的叹叹气,南山汉子损失大半,都怪自已哩,为什么没有团副那样的头脑分析分析,认真想想?小威子上南山报告,自已是默许的,因此,自已也有责任哩……

“师兄弟死了那么多,还害得师傅差点也丢了命,都怪我,都怪我。”

赵威噙着泪花,捶着自已的头,颓丧的咕嘟:“二爷,等天黑尽了,我要独自摸进宪兵队,找松尾小鬼子决斗。我一定要去的,一定要去的。我知道我现在还打不过他,但我不怕。”

三姨太进来了。

进来便嗔怪:“一老一少,黑丧着脸孔,也不说话,呆坐着,谁欠你们钱哩?”,二爷瞪瞪她:“一边玩儿去,妇道人家,你知道个啥?”

“二爷哩,今上午枪响了好久好久,听说是南山的土匪下来了,准备端小鬼子宪兵队的老窝,结果中了埋伏,死了不少土匪哩。”

“什么匪不匪的?你知道什么是匪?你看见过匪哩?那张一枪你也见过,吃了人家一大车西瓜,还收了人家一包金银财宝,像土匪哩?小鬼子才是匪哩。”

“说说呗!我又没说他们是土匪。”

三姨太被二爷好一阵数落和抢白,有些尴尬,便重新拉开门出去,想想,又推开门:“二爷,今上午响枪时,你俩没在场哩?”

二爷闭上眼睛不理她,三姨太便望着小威子问:“小威子,你说哩。”

“我一定要杀了松尾小鬼子,替师兄弟们报仇。”赵威揪住自已的头发,仍在颓然的咕嘟,吓了三姨太一大跳:“小威子,你怎么哭啦?出了什么事儿哩?快给我说说,免得我心里慌着哩。”

二爷虎地睁开眼睛,三姨太便呯的拉上房门,跑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宛平城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油灯点着,亮着,在热风中飘散着,像传说中的鬼眼,那是小鬼子的宪兵队。

想好了明天的对策,松尾觉得自已真是累坏了,便召来了女机要员。

对于女人,他一直觉得真如中国人所说:“女人是衣服,兄弟如手足。”。军务繁忙之际,在女人曼妙的身体上找找乐趣,恢复恢复体力,真如换衣服一般。

旧的脱下,新的令人焕然一新。

当然,松尾觉得自已是大人物,不能像那联队长和中队长二个倒霉鬼,夜夜泡在女人身上消耗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但是,他现在突然感到需要女人。

是因为明天对片岗的到来,心怀恐惧?还是对自已的命运和前途担忧?他不得而知,反正,现在的松尾,需要发泄。

女机要员兼女救护员很好的配合着松尾太君,具有真正正宗的日本女人柔软的胴体和恭顺的呼息,让松尾很快从一介赳赳武夫,变成了嘤嘤而语的孩子。

当他费力地在雪白的乳房和大腿间穿行时,一双手扼住了他颈脖,扣住了他的颈动脉:“松尾,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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