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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1937 第45章 双 雄 会 二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6-07-09 11:40:14  浏览次数: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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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自已刚才已救了他一个,虽然是跳崖,却总算免去了被众土匪殘酷轮奸之痛苦。对一个女孩儿来说,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果然,双炮走进了关押肉票的牢笼。

诸位看官有所不知,这种土匪牢笼,可是真正惨无人道的牢笼:一大个黑黢黢的岩洞里,摆着一溜用百年荆棘条编扎的笼子。

笼子不大不小,一个人在里面刚能佝偻着身子。蹲、坐、躺、睡、都由你。只是每一种姿态都得受到那百年荆棘条上的尖刺刺烙。

这种百年荆棘条,柔韧尖锐,轻易不能折断,南山北山遍地皆是。

土匪采了来用野猪油泡上三个月,让其越愈坚硬如铁。逐扎成小笼子,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牢狱。可以想像,脱得精赤条条的肉票们在里面度日如年,是何等的痛苦和恐惧?

眼下,点着一盏混沌油灯的洞子里,牢狱中关着五个肉票,都是这次无意中在镇集小村落的地窑里搜寻得的。

柴进这头蠢猪,以为离宛平二百里的乡下就安全了。所以,除了大量的物资,连战乱前来投奔自已的远房近戚,也全都掩藏存贮在这儿。

结果被王双炮连锅端,全部笑纳,不在话下。

见有人进来,肉票叫的叫,哭的哭。夜半三更的,听起来格外恐怖,惊心动魂。

可这声音对于听惯了的双炮来说,却犹如仙乐。呃呃,能掌握人的生死大权,是何等赏心悦目的事儿啊。

双炮径直走到关着柴进另一个侄女的牢笼,轻轻一掰,将那蜷曲成一团的女孩儿拉了出来。

可怜的女孩儿浑身被荆棘尖刺得鲜血淋淋,早陷入了意识昏沌。双炮也不说话,将女孩儿捺到自已胯下就骑了上去……

不到半个时辰,女孩儿脸色腊黄,浑身虚脱,大汗如雨,颤抖不已。

原来,这王双炮得知是柴进的侄女后,杀心顿起。他采取了江湖上被人唾骂的极为险恶下流的采阴补阳,大力运用自身内功吮吸。

所以,半个时辰后,双炮将女孩儿一放,自感脑顶上一阵暖意漾溢,耳清目明,浑身充满了力气。

再看那原本是血气盎然的青春女孩儿,蜷曲在地下,迅速干涸,变得如一段枯死的干柴了。

双炮将她一拎,重新扔进牢笼,大步跨了出去。黢黢的黑洞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第三天,王双炮按约到南山赴会,见了张一枪:“大哥,我连夫人都没带,我猜你说重要呗。”

一枪瞅瞅他,很满意义弟的敏感。毕竟两人在一起久了,从彼此的眉毛神情和语调之中,都能猜测出一二,这才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呵。

一只手的卫兵进来,熟悉地为二位老大端上茶碗,就退了出去。

“我操,一只手端茶碗比我们还熟悉,这卫兵是锻炼出来哩。”双炮盯着卫兵身影,对义哥笑到:“当年要一枪把他也崩了,今天就少一个心腹啦。”

“依你崩了,就真的少了一个兄弟。不管落草为寇还是与小鬼子斗,总是人越多越好。”一枪向义弟举举茶碗:“你那边的兄弟们,现在如何?”

“什么如何?”

双炮一时没弄明白大哥的意思,直起腰来:“都呆着哩,听大哥命令哩。这样窝着,不是个办法哩。”

张一枪点点头,知道双炮早着急了。

一般人只晓得土匪占山为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月黑风高夜杀人剪径绑票云云。其实不知土匪也烦天天呆在窝里,总想扑腾闹事儿,在轰轰隆隆中,一逞天不管地不管的煞星威风。

张一枪自已何尝不也是如此?

重振河山后,按照桂二爷和团副叮嘱,不暗自妄动和滋事惹祸,倒闷出了一身烦躁。昨天,实在忍耐不住的张一枪化了装,推了一车绿油油的大西瓜,直奔宛平城桂府而来。

一路上有惊无险。

只是过城门时,那个满脸麻子的小鬼子,不知是盯上了张一枪颇具武林之人的身形,还是感到这个白胡老汉的一笑一颦,似乎有些不对。

拎着个三八大盖,非要一枪给自已鞠躬。

张一枪可真犯了难,这一辈子上敬天地,下敬父母,还从没给外人鞠过躬。况且还是不共戴天的不鬼子?一枪佯装耳聋,揣回了良民证,就当没听清自顾自的推着独轮车进城门。

麻脸鬼子恼了,么喝一声,挺枪拦住去路。

突觉胯下一麻,痛得嗷嗷直叫,一下扔了大盖,蜷曲在灰土之中滚雪球去了。一边的城防队丁呆了呆,随即跑过去搬开了铁丝网桩,看着推车老头儿扬长而去,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这燕赵大地,身怀绝技的高人多的是。弄不好,这老头就是一个武林高手,瞧那硬朗的身板和烔烔有神的眼睛,惹他干哩?

小鬼子在中国土地上耀武扬威趾高气扬习惯了,该遭!

老头儿走远了,那小鬼子还在灰尘中滚雪球,捂着胯裆嗥叫。队丁担心巡逻队来看见,逐上前扶起他:“太君太君,骡打滚也打够啦,该起来啦,让人看见多不好哩。”

可这一扶,却让队丁吓了一大跳。

小鬼子胯裆血呼呼一片,呼天抢地的哀嚎:“哎哟,我的,疼的,疼的,叫医生的有。”,队丁把他一扔,想,八成是胯裆里的那玩意儿碎啦?

妈拉个巴子,叫医生?你等着吧,老子慢慢给你叫,痛死你个小鬼子的,谁让你跑到中国来?以为中国人好欺侮?人人都要给你鞠躬?鞠你妈拉个巴子的躬。

现在,哼哼!

队丁没再管他,而是自个儿抱起老套筒,朝路过的行人小声叫到:“老少爷儿们,笑什么笑?太君这是高了兴,发羊颠风玩儿哩。走自已的,快走,今天不用给小鬼子鞠躬了,过吧过吧,痛痛快快的过吧。”

老少爷儿们和娘儿们,就一个个嘻嘻哈哈的扬长而过,其中一个小伙子还对队丁招招手:“兄弟,今天英雄呵,有种有种!”

“笑话,宛平人没有孬种。平时嘛,嘿嘿,兄弟,走好,哎呀,快走,小鬼子巡逻队来了,快走吧。”……

张一枪见了桂二爷和团副,得知行动的具体时间,这才匆忙赶回南山,等着王双炮来告之。

当下,事情重要。一枪把很少关上的司令部大门关上,就拉住了义弟,欲仔仔细细相告。突然他觉得还是慎重一点好。

于是,未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双炮,明天咱哥俩去劫个营咋样?好久没干一大票,我的手早痒痒的啦。”

双炮丝毫没查觉,而是高兴的凑合到:“好哇,是该干一大票啦,要不,坐吃山空,危险哩。大哥,你的手痒痒?我早就全身痒痒啦。

妈拉个巴子,天下财富,尽在江湖。这次是劫什么?肥不肥?说吧,咋干?”

一枪高兴的瞅着义弟,别说,就喜欢他这股猛劲。我张一枪要横行这天下江湖,没有王双炮还真是不行:“回了北山把兄弟集合了,枪弹带齐,黑火药带齐。明天四更造饭,让兄弟们吃饱了,五更到南山脚下三岔路口集合。”

“好的!”

见大哥没多说,双炮也没再追问。长期的副手生涯,已让他习惯了张一枪的嘎然而至,知道大哥一切会安排妥当的,不用自已担心。

不过,尽管如此,双炮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回到北山后,召集了手下手五十个兄弟,大致谈了明天的计划。喜得众匪交头接耳,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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