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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1937 十六 设伏凶悍 一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5-11-28 12:29:25  浏览次数:1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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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汉子们在小鬼猛烈的枪弹下,一步步的向后退却。

张一枪火了,厉声叫到:“葛大瓢儿在哪?”

一身夜行装的葛大瓢儿扑了过来:“司令,我在这儿。”,“让青虫儿领着兄弟们往山上撤,你跟我来。”

葛大瓢儿忙将指头往自已嘴巴一塞:“嘘!嘘嘘!嘘!”,拎着枪的青虫儿从汉子堆中跑出:“大队长。”

“领着兄弟们往山上撤,骡子不能拉下,进山封道。没有司令和我命令,不管任何人都不能进山门。”

“是!”

青虫儿也将指头往自已嘴巴一塞:“嘘!嘘嘘!嘘嘘!”,正在奔逃的汉子们闻声分成了二坨。一坨朝呆在一边的骡队扑去,么喝着拉起骡子顺山跑;一坨为骡队断后,不断有人倒下。

很快,追逐的鬼子和队丁停了下来。

因为,不知从哪儿射出了极其精确无误的冷枪,啪!啪!啪!一枪一个,小鬼子和队丁的脑袋瓜子纷纷开花。

如此精准的枪法,吓得众人扑倒在草丛里,使劲儿往松软的地下钻。

然而,即便这样也不行,从高树上又射来极其精准的冷枪,啪!啪!啪!一枪一个,小鬼子和队丁的背脊上纷纷迸出了大朵大朵的血花,手一松,一命鸣呼。

再说团副一扔出了发报机,就往草丛间一滚,轰轰隆隆!震天动的的爆炸声中,嗖嗖嗖,团副趁乱窜上了树梢。

视野顿时开阔,下面一切尽收眼底。团副瞄准了穿灰制服的城防队丁和穿土黄布军装的小鬼子,大开杀戒,一枪一个,杀了个痛快淋漓,端的个不亦乐乎。

团副一面在树干上蹦来窜去,一面向下竭力搜寻着松尾,如果能趁此机会一枪送他回老家,岂不更快哉快哉?

然而,硝烟弥漫,人群纷乱,哪里有松尾的影子?

喊杀声渐渐移向了树林外,团副知道那是汉子们且战且走,向南山撤退了。只见耀眼炫目的阳光下,汉子们拉着骡子顺着山道往山上跑,后面断后的不断开枪,也不断有人倒下……

小鬼子和队丁狂吠着追击上去,却一个一个地随着啪啪啪啪的枪响倒下。团副笑了,张一枪真是名不虚传,点击小鬼子的脑袋瓜子,像随意甩手点杀百步之外的香烛头呢。

正在此时,“扒勾”,一声三八大盖清胞的枪响,一个人影从对面的树俏上坠落下来。

小鬼子和队丁猛扑上去,按住了坠落者,然而,坠落者不甘束手就擒,死命的挣扎,一面大喊:“司令,快跑!不要管我,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今天,我葛大瓢儿与小鬼子拚啦。”

又是一阵激烈的撕打声传来,然后,一切都静寂下来。

团副听得真切,知是张一枪的左右手,南山英勇善战的葛大瓢儿,不幸落入了松尾的魔掌。

团副和葛大瓢儿交往不多,只知道这长着一张马脸武功精湛的壮年汉子,事变之夜,其妻儿老小尽毁于攻城鬼子的炮火。他当晚就上了南山,成了张一枪手下的大队长。

原来,张一枪命令汉子们撤退后,便和葛大瓢儿一左一右的借着茂密的草丛断后。

二人弹无虚发,转眼间,像在南山上的演艺场比武,二人面前倒下了一串小鬼子和队丁,同时,他们的子弹也差不多没了。

面对继续冲来的敌人和泼雨般的枪炮,张一枪一伏身就地几滚,朝南山道滚去;而葛大瓢儿则借着硝烟,一步窜上了高树,嗖嗖嗖的攀上了树梢,借着浓密的树叶,隐藏起来。

再说那松尾和柴进,发报机一爆炸,二人便及时地扑倒在地,毫发无损。

松尾半抬起身,用军用高倍望远镜看清了前面的形势,军刀一挥,指挥小鬼子和队丁发动了进攻。

如此几番攻击下来,总算将汉子们赶上了南山。清点战果,劫营的汉子因受重伤被俘了几个,而自已的却死伤过半,殘兵败将,一片哀鸿。

如果不是因为武器上的决定优势,恐怕现在逃跑的不是汉子们,而是松尾柴进一干人了。

松尾怔忡一会儿,欲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那柴进早将手伸了过来,讨好的一面替松尾拍打着。一面捋着其军装上的草根叶渣:

“队长阁下高明,如果不是你的巧妙布置,哪有南山土匪今天的惨败?”,松尾扭头瞅瞅他,一丝微笑泛在瘦削的脸孔上:

“这就叫欲擒故纵,将计就计。柴司令,你现在明白了?哈,等土匪们将用命换来的骡子拉上山,好戏才开头呢。我们端着茶碗坐在城头上,慢慢欣赏啦。”

“好啦,把土匪们押过来。”松尾殘忍的一笑:“让我看看这宛平抗日决死队的面目。”

柴进手一挥,受伤被俘的七八个汉子被押了过来,其中受伤最重的三个汉子是靠着兄弟们的搀扶,一步一步慢慢拖来的,在其身后留下了一条条隐隐约约的血渍。

“你们就是宛平抗日决死队?”

松尾微笑着盯住俘虏:“谁是头儿?皇军优待俘虏,缴枪不杀的。你们的,明白的有?”,没有谁吭声,一双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盯着松尾。

松尾朝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俘虏走去:“你的,为什么反对皇军的?”

俘虏不吭声,而是仇恨的盯他一眼,头一倔,眼睛瞅着林梢尖儿。

松尾慢慢脱下手上的白手套,将自已的二根指头一下捅进他左胸上的伤口,死命一抠,汉子浑身微微颤动,依然不吭声。

松尾左手一靠,五根指头使劲儿的往里一耸,再一绞动:“说的,为什么反对皇军的?”

鲜血泉一般涌了出来,汉子一下咬紧嘴唇,脸色苍白,依然不吭声。汗珠渗出了松尾的额角,他微笑着盯住汉子:“想上西天的?好的,皇军成全你的有。”

逐一用力,传来肋骨破裂的胞响,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竟被他活生生的揪了出来。

松尾的手臂往后一缩,鲜血喷出,汉子一仰,无声倒下了。

柴进吓得噤若寒蝉,胆小的队丁蹲在地上狂呕不已。松尾捧着还在弱弱跳跃的心脏,走向另一个汉子:“说的,为什么反对皇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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