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 《高僧传》(说明神秀的粉丝也多的很,以致都青史留名了)说:“秀即事忍,忍默识之,深加器重。谓人曰:吾度人多矣,至于悬解园照,无先汝者。”
(既是如此,宏忍为什么还把佛祖衣钵传给惠能而不是传给神秀呢呢?至少有一头儿是口不对心吧。)
…“忍于上元中卒,秀乃往江陵当阳山居焉。则天太后闻之,招赴都,肩与上殿,亲加跪礼。内道场丰其供施,时时问道。”
有武则天在宫中“内道场”的供养和“时时问道”,那么“身高八尺,龙眉秀目”的神秀也免不了对主人要“时时勤拂拭”了。
如果把武则天在内宫里怎样时时问道,神秀大兄又是怎样时时勤拂拭的故事写出来就有得看了。但此文不是写艳情故事,更容不得有一点虚构,那些好看的内容只好忍痛留给惯于写黄色故事的作者去写了。我在这里就用贾平凹写《废都》的方法口口口口——忍痛删去五千字,留点缺口让读者自己去想象吧。
因此,当时就有“南能北秀”之说,禅宗裂为南北二宗。
这是何等的威风啊!是神秀有什么神通吗?不!猎猎飘扬的是武则天“德政”的“伟大红旗”。
《经》又说,那时侯,神秀门下的弟子常常讥笑南宗的惠能:“不识文字,有何所长?”
闻此言时,神秀就摆出一副大德长老的姿态酸溜溜地说:“他得无师之智,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传衣法,岂徒然哉?吾恨不能远去亲近。”
《经》文:“(神秀)命门人志诚曰:‘汝聪明多智,可为吾到曹溪听法,若有所闻,尽心记取,还为吾说。’志诚禀命至曹溪,随众参请,不言来处。时,祖师告众曰:‘今有盗法之人潜在此会。’志诚即出礼拜,具陈其事。师曰:‘汝从玉泉来,应是细作。’(够狭隘的吧,佛法不应该对一切人公开吗?。就如同今天的姜昆或冯巩派出他们的徒弟去听郭德纲的相声,算是细作吗?)
对曰:‘不是 。’
师曰:‘何得不是?’
对曰:‘未说即是,说了不是。’
师曰:‘汝师若为(何以)示众?’
对曰:‘常指诲大众住心、观净、长坐不卧。(够难的,连觉都不睡了。)’
师曰:‘住心、观静是病非禅。常坐拘身,于理何益。’听吾偈曰:‘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身臭骨头,何为立功课。’(这话够损的吧!)
师曰:‘吾闻汝师教示学人戒定慧法,为审汝师说戒定慧形相如何,与我说看?’(这叫欲擒故纵)
诚曰:‘秀大师说,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静其意名为定。”
惠能说:“汝师所说戒慧定实不可思议也,我所见戒慧定又别汝师戒慧定接大人乘(羊鹿车乘),吾戒慧定接最上人乘(白牛车乘)。悟解不同,见有迟疾。汝听吾说,与彼同否。吾所说法不离自性,离体说法名为相说,自性常迷。须知,一切万法皆从自性起用是真戒定慧法!听吾偈曰:’心地无非自性成(其实 , 跟‘诸恶莫作’一样),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
忍不住,我这里要插一句:既然已经是无非、无痴、无乱还要劳神子的戒定慧干什么?
他们狗咬狗咬得一嘴毛的时候,我无意在中间瞎搀和。我所以引出这段话只是想说明:届时,北宗的神秀依然是“时时勤拂拭 ”的理论,被称为“渐门”,而南宗的惠能仍然在卖“本来无一物的”的膏药,被誉为“顿教”。
“时,顿渐两门相间如仇敌,南北二宗互拒如楚汉。”这可不是我在胡诌,挑拨,《经》文里白纸黑字这么写的。
如果这还不能够说明神秀和慧能之间是如何敌视,那就请再看看下面这个要人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