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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校的女婿们 第二十一章 色鬼狼心·一、
作者:谢奇书  发布日期:2015-01-25 15:39:07  浏览次数: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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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水刚蹲了小半天邮政所的代写,赚了几块钱,见了些世面,很快乐。

钱不多可也不算少,而对于一个跑单干的来说,只要每天能赚钱,就不错了。

收了桌后,水刚惦念着晚上的伴奏,而魏组长也惦念着晚上的舞会,二人不约而同的就此边聊边走出了邮政所。

对于魏组长的提议,水刚有些惊奇,怎么竟然和王贞说到了同一个点子上?

可他不知道,魏组长更不清楚,昨晚上水刚到侨中教晏老师们跳舞时,一向表面和睦相处的乐队,竟然打将了起来。

六时半,乐队成员习惯成自然的准时到了地下防空洞。

在一片闹哄哄的聊天调音杂嘈声中,姗姗站起来拍拍手。

“好了好了,大家注意了,我们先来段‘洗衣歌’合合。”,声音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她。以前,说这话的是水刚,也是大家公认的领队和召集人。

近三十余人的乐队,是水刚一个个找来的,大家也只认他。

现在,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却冒出来吼吼叫的,众人都有些出乎意外。

这里,顺便提一句邻里街坊乐队的组成。民间乐队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平时多少相互认识的志同道合者。

先是几个乐器爱好者凑在一块练练,奏奏。

慢慢地发展到邻里街坊有什么红白喜事儿,一块儿去帮忙鼓捣,凑凑热闹,纯粹是好玩儿。

后来发展到蹭杯水喝,混口饭吃,最后,顺理成章变为了收钱吹乐。因此,维持这类民间乐队最重要的,就是哥儿们和召集人之间的感情。

水刚在,自不细说。

水刚不在,小黄毛丫头出面,众人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或叫不买帐和不服气。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乐队的这帮兄弟姐妹们,平时间就存在嫌东喜西。搞西洋乐器的,就常嘲讽搞民乐的“吱吱呀呀,也想登大雅之堂?”

而搞民乐的,也常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假洋鬼子,冒充斯文!”

水刚是当之无愧的召集人和发起者,且一手西洋小号,吹得高吭明亮,宛转入云,在众人眼里的领袖气质,栩栩如生,活龙活现,不提。

姗姗呢,二者都不占。

所以,她代水刚说完后,众人鸦雀无声,只把眼来瞅着她。

姗姗便朝马扬琴使使眼色,马扬琴会意,一抖手腕,细长的竹槌便玉盘落珠般,在琴弦上敲击出了明快欢畅的前奏。

前奏即起,乐队也就习惯性的紧紧跟上。

还好,一阙合演下来,和平时没大出入,有惊无险。

紧接着,二个半小时的伴奏,可就不一样了。水刚不在场,众人心里自然先就松了弦,有些心不在焉;还有,幕间休息和开场,由姗姗在指挥喝叫,让有些人心头不爽。

可最让大家不了然的是,各乐曲之间的转让承接。

以前,每行至此,水刚小号就会独领风骚。

水刚吹出一个高吭的升4,大家心领神会,纵马跟上。可现在,瞧吧,姗姗的二胡却发出了杀鸡一样的惊叫,让所有使用西乐的兄弟姐妹,听着刺耳,气不打一处来。

大家虽然还是跟上,可那气势那旋律和那节拍,却分明少了平时间的和睦与优美。

一下成了不协调丢三落四的大器奏。

舞客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舞场内陆续出现了不满的嘘声。须知,舞客们并不全都是为了跳舞而跳舞的老手。

有才学会走走步子的生人。

有一点不会纯粹在里感受气氛的的门外汉。

更有吾汝之意不在酒的醉翁,乐队这一出错,就造成了舞客们的混乱,让许多真正是为了跳舞过瘾的舞客,愤懑不已,罢跳抗议。

更兼有一位刚学会走步的兄弟,越是全神贯注的跟着节奏,却越踩不住舞步。

最后,竟狠狠一脚踩到临时邀请的女伴脚背上。

女伴惨叫一声:“哎哟,流氓!”一挥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过去……这就是让魏组长愤愤然,进而提醒水刚的主要原因。

可魏组长不知道,舞会勉强结束后,更大的精彩接踵而来。

舞客退场,众人收好各自的家伙,就等着分钱。

按照水刚的叮嘱,二个收票的小伙拎来了当晚的门票款,当众一放。姗姗和马扬琴便上去,一一理好分开计数。

还不错,一共是二百一十元零五毛。

除掉雷打不动的租赁费50元,当晚的27人(当然还加上了不在场的水刚),人均5.94。

劳有所获,应当说是皆大欢喜,值得大家高兴。并且这一段时间来,每天的收入基本上都固定在5---7元,是个稳定找钱的好兆头。

然而,就在兄弟姐妹们往自已兜里揣钱时,有人却阴阳怪气的叫了。

“姗二胡,还该给我2毛2才对。”

姗姗一楞,忙和马扬琴再算算,没错啊!姗姗问对方:“柳一弦,没算错呵,2毛2从何差起?”,对方不冷不热,一面装琴一面反问:“总金不是二百一十元零五毛?扣掉租赁费,剩下的26人均分,该是多少?”

姗姗马上明白了,对方是指水刚不在场,不能算一份。

水刚的5.94分给26个人,不刚好人均2毛2吗?

“这样不好吧?水刚确是有要紧事儿,临时占用一天;再说,他是领队啊。”“我还是柳一弦呢,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不来,就不能占用大家的份额。”

无需多言,一问一答之间,姗姗和柳一弦就分出了高低。

有人愤慨的叫了起来:“这不是剥削吗?不劳动者不得食,资本主义复僻了!管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更有人浑水摸鱼,危言耸动:“这是我们发现了的,还有多少没发现的瞒着大家?水刚凭什么这样霸道,不就是一个跑单干的?”

柳一弦,其父是中央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柳一弦自幼深得其父真传,却和水刚一样。

他拒绝了父亲要其考专业乐队,让家族乐手薪火相传的强烈要求,宁愿在造纸厂当一个小工人而拎着琴箱到处流浪伴奏。

究其原因,说是他爱上造纸厂党委书记的独生女儿。

漂亮女友提出:爱我,就不淮考专业,因为专业的乐手,大多浪漫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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