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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雁萍踪--23 阴沟翻船
作者:张继前  发布日期:2010-12-18 02:00:00  浏览次数: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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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党!”少校刁万的心海激起浪花一朵。
“不许动!”乱枪齐举异口同音。
如同耳聋眼瞎、就像坐佛一尊,那人手端香茗似品非品、对眼前事态眉目轻松毫不理采。
“这……”张宏图一手捏着短枪一手摸着下巴,好像面对刺猥无从下手。
少校刁万淡然一笑:“先生,您就是梦游、也该醒醒了。”
那人慢慢喝了一口茶,突然将杯往几上猛的一顿:“你什么东西,竟敢对老子如此不恭?”
众人的枪杆唰啦一抖:“不许动!”
张宏图捏枪的手却软了一软。
那人拍几一掌地动山摇:“你们活够了,啊?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老子是谁,老子是滇军情报处上校副官杜望泉。”
“啊!”所有团丁面面相视,后退一步放下了枪。
那个自称杜望泉的人抬手拂了一把油黑晶亮的头发弹坐而起,望着少校刁万翘手一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拿下。”
“别动。”说时迟哪时快,就在团丁们调转枪口的瞬间,少校刁万的枪口已向那人的脑门畅开;“动就敲碎你的天灵盖!”
“喂、喂,”欧阳月路惊慌失措牙骨打颤,“你、你们别动真的呀,否、否则我家祖祖辈辈挣下的产业可、可就……”
“是、是呀,”主妇银辛点头哈腰哭声哭气,“若是祖宗的肋骨由此折断、我一家三口怎么活呀。”
“这……你们疯了。”张宏图大吼一声喝退部下,“我说二位长官,同为党国效命,有话不能好好说,干嘛非这样?”他嘴上这样说,枪却抵上了少校刁万的太阳穴:“姓刁的你最好别发疯,否则碎了天灵盖的就是你。”
“哼、”少校刁万面不改色,“疯的是你,只是人不知己丑罢了。”
张宏图冷笑一声:“没办法,谁要你碰上云南人。”
少校刁万眼角一睃:“你难道不知,你的小命谁能给?老子可是来自国民政府的御林军少校。”
“去你的吧。”张宏图把冰凉的枪管钻了钻,“这里不是连着歌乐山的雾都重庆,而是四季如春的云南盐丰。把枪放下,放!”
“哼、”少校刁万扣着枪机的手指动了动,“无论让我开枪和缴枪都不难,只是误了大事谁负责?”
张宏图咋舌唾弃嗤之以鼻:“你他妈的少来吓唬这一套你,在这天蓝地绿山青水秀的土地上从来就没出过谁都担待不了的大事;把枪放下听见没有?”
少校刁万的枪刚一放下,那个自称杜望泉的人就立即像刚才一样坐回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他悠闲自在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押下去。”
两圈铁环一样的东西在张宏图的掌上寒光闪烁地抛了一下,眨眼就让少校刁万的双手失去了自由:“请吧,先生。”
少校刁万类似自嘲地笑了笑,他实在不曾想到在这山高水远箐深林密的角落竟有这等城府高深的人杰,更没想到这些泥腿团丁的擒拿身手与他相比毫不逊色;他对泥腿团丁们十面相向的枪口不屑一顾,却将鄙视的眼角扫向那个傲气实足或装腔作势的人:“我不想管你是共产党还是什么杜望泉,但无论你是共产党还是杜望泉、今天的所做所为对你而言除了作茧自缚就是自作聪明。”
“也许吧。”那人抬起头来坦然一笑,“因为人与自然相比总是显得眇如尘屑,但又必须豁出与天地决斗的毅力才能赖以生存;阴差阳错的得失和力不从心或事与愿违的遗憾那是变幻无常的事态造成的,所谓成败无常、但事在人为;对不起、先生,只好委屈你一些日子了;待狄浮萍惨案得已昭雪,我再设宴敬酒向您赔罪;要怪,只能怪您的上司戴笠,因为之前、我云南龙主席曾在五华山与您的老板戴雨农达成了云南的事情云南管的协议,可你和你的鹰犬、还是出现在云南的土地上……押下去。”
纷乱的脚步才像阵雨初停,欧阳月路的笑容就宛若五月的木槿花在乔德迈的眼中悄然绽放:“您的布局了得呀、小乔同志,把一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戏重演得花样翻新唯妙唯俏令人咋舌;年青有为,年青有为呀。”
乔德迈早已放下二郎腿:“这才是序曲,还不知正戏的花样究竟怎样演变翻新。”
欧阳月路毕竟老道:“别急、走一步算一步嘛,反正有了姓刁的做人质,他的鹰犬也就胡作非为飞扬跋扈不到哪里去。”
乔德迈轻轻摇头:“不行,我得立即赶到米甸去,配合那里的同志尽快把李盛贤的蛛丝马迹查个水落石出白里透亮,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弄清狄浮萍惨案是不是与我党有着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牵连;欧阳同志,那姓刁的家伙就交给您了,无论如何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我们又将给党惹来天大的麻烦;我此行急速,也正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欧阳月路严肃认真地关注着年青的面容:“放心吧,没问题;对了、小乔同志,还有那个眉清目秀非常英俊的小子如何处理?”
乔德迈言词果断:“欲擒故纵,立即抢夺他的电台。”
欧阳月路心领神会:“对,逼他替我们送信去;这不,下一场好戏不就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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