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中國之行，大人累了，小孩樂了。因爲假期返國，主要就是讓兩個在澳出生的女兒走近中國，多觸摸一下中華文化。

女兒最為雀躍的是香港迪士尼和北京長城，因爲在學校早就聽老師同學講過，也在電視上看過，親臨其境，甚為刺激。迪士尼雖是歐美文化，但香港的迪士尼，職員演員都是華人面孔，遊客也多是鄉音，場館寫的也是中文，所以中國味更濃於洋味。從早上十點開園，一直到晚上八點半煙花中閉園，兩個女兒玩得不亦樂乎，意猶未盡。

而登長城，她們老與卡通片《木蘭》對照，尋找花木蘭從軍戰鬥的印跡。她們撫摸箭垛，俯視塞外，還在烽火台做著各種功夫動作，算是做了一回好漢。

遊覽故宮、天壇、頤和園，導遊說的女兒聽不懂，非得讓我復述一遍，還饒有興致問這問那。我知道，中華文化對她們來說，還太深奧太神秘了，一時也說不清楚弄不明白，但有了興趣有了接觸，以後就有機會慢慢理解、消化、吸收，就會銘心入腦。

我意想不到的是，女兒忽然對毛澤東産生了興趣。學校裡，老師講過《毛時代的最後一個舞者》（Mao’s Last Dancer），她們也讀過那個故事。看見天安門城樓的頭像，就問，那是“毛”嗎？進紀念堂瞻仰毛遺容，烈日下排隊兩小時，只看了三秒鐘真人，她們也沒怨言，腦子裡肯定充滿了想像力。在軍事博物館，凡有毛的塑像、畫像，她們都忙著拍照，還滿嘴的“毛”“毛”“毛”。可以肯定，她們已經能夠辨認毛，也知道是個大人物，但要弄清他，只有成人之後再下一番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