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應約赴Rockdale City Library 參加劉海鷗(淩之)新著《半壁家園》研討會,深受教益,感觸良多。淩之談起目前正在編篡文集,擬收我某次言論片斷。這使我頗感驚悚之餘,遂想起十多年前,她寫胞姐劉海燕的記實散文《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在臺灣獲獎之际,我曾寫過一首詩祝賀,並交由《園地》主編李明晏兄處理。
由於生性疏懶,我當時未將詩稿寄給淩之,也不知報紙是否刊載。此番談起此事,回家後搬出舊電腦,終於在03年舊文檔中找出這首拙作。現將原詩附後,請與懷兄審處。
翱翔吧,大洋洲的海鷗
——聞喜訊,贈淩之*
他說,你的獲獎
也是我們的光榮
這未免有些誇張矯情;
但,你內心的苦痛悲憤
卻也曾鞭笞過我的心
那難忘的喧囂的上個世紀
“淚也紛紛雨也紛紛血也紛紛” **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你心靈的呐喊
拷問我們每一個活著的人
世間最大的悲哀
不是軀體之囚牢
而是靈魂的被監禁
翱翔碧波的海燕被折斷雙翅
一樹梨花在風暴中凋零
人性淪喪,蚊蠅滋生
酗酒的真理噴灑邪惡的脂粉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讀你的文章
我一度與惡夢同行
此刻,黑暗消逝,花香鳥鳴
看你用水晶鐫刻的那座塑像
在煉獄飛行的渴望自由的精靈
正在高聲呼喚你:
翱翔吧,大洋洲的海鷗
你藍天白雲的世界
多麼自由溫馨
2003年2月24日
*淩之(劉海鷗)紀實文學《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在臺灣獲獎
* *借雪陽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