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中旬,夏浓,天气自然闷热,人们在躁热中采取降温措施,开空调、扇电扇成为常态。一直动手敲打文字的我此时也显得索然寡味,兴趣消减;这是躁热的缘故,还是意志薄弱,思索中寻找自己的弱点,并更崇拜那些“热练三伏”的志士。心里翻腾着不断地责问自己,不能收回码字的习惯,沿着熟悉的生活方式去延续生活的点滴是选定的方向,思想上的打架是惰性心理的反映,应坚决克服。纳凉成为茶余饭后最喜欢做得事,晚饭后,与家人、同事、邻居一起散步闲谈,在林荫道下,在花坛边、在绿叶蓬松的柳树下、在开满槐米的洋槐旁,都留下了我重复的脚印。推不出的躁热,在人们的忍受中游走,使人如陷窘境。此时,季节的棱角锋罔毕露——一个“热”字满天飞,偌大的故地就像一个大蒸笼,人们像一个个蒸笼里的馒头,在热中忍受。可一个小小的动物在热中正欢,躁热中一个清脆的声音直入人的耳窝,声音从树丛中来,从树叶的缝隙中溢出,“吱”——“吱”,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与热浪呼应着,直击人们的心灵。这是远古声音的传递,这是近代蝉声的绵延。带着时代特色的鸣叫在盛世里,这个黝黑、小巧的动物——蝉,不起眼、遁在声音的一端,叫浓了炎热的夏天;就像春天的青草,用绿色撑起了一个春天,蝉用声音托起了一个夏天。
从外观上看,蝉长的并不美观,黝黑的皮肤下,有一个美妙的声音,以它高亢、嘹亮的歌喉在夏秋的季节里为人们演奏着一场场免费的音乐盛宴;无论在柳树上还是在杨树上,无论在早上、中午还是晚上,它们都尽情的欢愉着,徜徉在美妙的叫声里,用声音助推热浪,热浪吸纳着蝉声发散。此时,我想起了南朝诗人王籍到的诗:“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他这是说用声响来衬托一种静的境界。今天蝉鸣叫证明的是一个宜居的自然环境、是一种祥和。它叫醒的是季节,叫来的是燥热、叫走的是岁月。同在燥热中,人的不适和蝉的欢愉,显示的是生命的本真,是热对人和物的检验。
蝉反复的鸣叫使我打开了一个思索的窗口,一个夏伴,引出了我一串串童年有关蝉的趣事。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孩童的我在故乡的矿区玩耍,那矿井的一侧是一片茂密的杨树林;由于水分充足,杨树棵棵长的高大粗壮,有的比三层楼还要高,夏秋蝉也特别多。夏秋的晚上,人们带着电石灯去照“哨钱猴”(蝉,当地俗语,是刚从地下爬出的蝉,脱去外壳才是真正的蝉)。一开始我与大人一起去逮蝉,后来随着胆子的加大,就自己一个人去逮。大雨过后,晚上去树林用灯寻找,一个个黄黄的蝉蛹从地下爬出。逮住,放到瓶子里。回家有的用碗扣住让它变,有的放到蚊帐上让它变。一早醒来,一个个黄黄的蛹衣已退下壳,钻出一个由黄变黑的蝉。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飞起;雄的就开始鸣叫,雌的不能鸣叫,人们俗称它叫“哑巴”。奶奶爷爷用筷子夹着,放到炉子里烧熟,给我吃。奶奶说:“孩子,吃吧,吃了明目”。白天逮树上的蝉就要费一番功夫。首先要绑好一根长杆子,杆子的顶端要帮上一根细柔的长条;然后用麦粒放到嘴里嚼,嚼成面筋;把嚼好的面筋,放到长杆的顶端。这时再循着声音去杨树的枝条上寻找蝉。看好了,把长杆慢慢靠近蝉,用面筋粘住蝉的翅膀,随着一声声歇斯底里的鸣叫,蝉就扑棱着束手就擒。此时蝉自知难以逃脱,就洒下一串串的尿液以示无奈与抗议。因为这一串的动作都是在仰着头完成的,所以此时蝉洒下的尿液都会落满一脸。这时的高兴劲就甭提了,我像一个获胜的将军打了一场胜仗,激动不已。一个童年的孩子,在那狭小的心胸里,一点收获就会满足。逮蝉伴着童年的时光很快划过,可心里一直刻印着那伴随这一切的场景,那高高的杨树、茂密的树叶、炎热的阳光、晒黑的皮肤、那逮到蝉的兴奋以及逮不到蝉的失落。
如今临夏蝉的鸣叫又紧一阵慢一阵的响起,与以往不同的是我没有动手去逮蝉,而是对它的鸣叫格外关注与细听,听成为我思索的起点,听成为我凝神静气的习惯。蝉被古人、名士多次写起,是由社会及蝉的特性决定的,它能攀高枝、高洁成为有些人的比喻、自喻,也是一种美好的向往,更是文学作品的特质。我想蝉是一种普通的动物,是人们的朋友。有树林、潮湿就能繁衍,普通的人们都能听到其声、看见其形;这种以声见长与人们交流的蝉,声是它们的出彩,这声能给人们带来安心;就像一个更夫那样按时、按点,应该受到人们的褒奖。它虽不像白天鹅、雪豹那么珍贵;可它也是生物链中的一环,少了它,这个链就断了,人们随之也会受到伤害。如今蝉好多上了人们的餐桌,用油炸火烤做成了佳肴,这是人们的悲哀。岁月中应该有它们的存在,剥夺了它们的存在就扼杀了优美的自然环境,人们的幸福、宜居就会受到挑战。
如今临夏蝉的鸣叫又紧一阵慢一阵的响起,与以往不同的是我没有动手去逮蝉,而是对它的鸣叫格外关注与细听,听成为我思索的起点,听成为我凝神静气的习惯。蝉被古人、名士多次写起,是由社会及蝉的特性决定的,它能攀高枝、高洁成为有些人的比喻、自喻,也是一种美好的向往,更是文学作品的特质。我想蝉是一种普通的动物,是人们的朋友。有树林、潮湿就能繁衍,普通的人们都能听到其声、看见其形;这种以声见长与人们交流的蝉,声是它们的出彩,这声能给人们带来安心;就像一个更夫那样按时、按点,应该受到人们的褒奖。它虽不像白天鹅、雪豹那么珍贵;可它也是生物链中的一环,少了它,这个链就断了,人们随之也会受到伤害。如今蝉好多上了人们的餐桌,用油炸火烤做成了佳肴,这是人们的悲哀。岁月中应该有它们的存在,剥夺了它们的存在就扼杀了优美的自然环境,人们的幸福、宜居就会受到挑战。
生物链就是生命线。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社会的起承转合有其神秘的玄机和规律,少了谁都会遭到自然的惩罚。冥冥中,蝉的鸣叫依然;然而,蝉的命运也会折射人的命运。蝉与人、人与蝉,自然中那行进的脚步、展翼的英姿刻录的应是和谐共存的幸事而不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