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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浪漫进行到底
作者:吕顺  发布日期:2012-07-09 02:00:00  浏览次数: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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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片,错觉,故事》读后感 
 
      子轩新书《碎片.错觉.故事》半个女人脸的封面设计让我惊愕!那有漂亮的女士允许别人将自己脸部削去一半呢?让人多了几许凭空遐想,何况这半个脸是子轩本人自画像,又是本人提供给岀版社用于刋印的。都知道子轩可是美丽动人,齐肩的断发,俏丽的脸蛋,端正的五官、苗条的身材,鼻梁上架着一副椭圆的眼镜,还有那不凡的气质,虽年近四旬,但丰韵尤存。从外表看,她是一个温柔如水,但从她的身上,从她的骨子里却透出了一股钢强。
       就凭这个封面我不禁要问,干嘛呢?既然是美女封面,为何不把最美的全身线条,至少应该是完美的脸部全都呈献给读者,何需用离奇破坏本应属于自己的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她的小说集尚没打开扉页,只是否定了一些平常的封面设计,就与我们这些也写小说的文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所以形成反差,或许因为子轩不仅是作家还是画家,尤其近几年她的油画作品在澳洲取得了相当好的业绩,有幸听到子轩与她的良师益友傅红先生经常探讨西方艺术理论,他们的切磋涉猎到了哲学、美学、艺术史等许多领域,尤其是欧美近代和当代各流派的形成和发展以及与东方文化相比较,这些不仅增进了彼此的艺术修养和功力,更为子轩装上了浪漫的翅膀,拓宽了艺术实践的空间。我还听到傅红先生谈起子轩女士的一幅油画;她匠心独具画出了“鱼儿上树和鸟儿入水”,哇!这种浪漫是我登梯子也难以触及的高度,何止是敢想,重要的是子轩本人就是产生浪漫的摇篮。
       凡是思想激进、个性、前卫、另类,写作技法别出心裁的,都统称为先锋写作 这让我想起文章先贤金圣叹的三境说;“心之所至,手亦至焉者,文章之圣境也。心之所不至,手亦至焉者,文章之神境也。心之所不至,手亦不至焉者,文章之化境也。”噢!我渐渐悟出,近年欠缺与子轩交流,真可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想到她脱离传统文化正朝着先锋派“圣境”探索,她另辟蹊径充分发挥她的修为和才华,先锋派小说已经被她运用自如,如今已是澳华文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们知道小说这种语言的艺术形式最早产生于西方。而西方的小说又是从希腊的戏剧繁衍而来。亚里士多德在其《诗说》中曾把戏剧的要素规定为:人物、主题、情节、台词、场景和音乐。毫无疑问这些要素在早期的小说发展中,也幸运为构成小说的要件。当人们把西方从文艺复兴到启蒙时期再到十九世纪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命名为传统小说时,另个醒目的问题会牢牢地抓住我们的眼球:那就是作家在小说作品中的位置问题。如果仔细梳理下我们会发现,在传统小说中作家一直处在主宰一切的位置上。作家就是上帝,并站在全知全能的角度来叙述故事、描绘场景、塑造人物、设置情节和安排对话,而且能随时插入作品发表一通议论,对事件和人物加以品头论足,毫无顾及的阐明作家本人的道德和价值观和审美趣味;小说的结构可能是单线也可能是双线或是多线,但最后总是由作者把各线汇总,形成一个大团圆的结构;小说的题材多取自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和传奇,作品多以离奇曲折的情节来吸引读者,以善恶报应的结局来说明作家的伦理道德观,小说中的人物只是作家来说明主题观念的工具,所以作品都有很强的概念化、类型化和传奇色彩。   
       二十世纪的西方现代派小说,出现了空前的流派纷争和令人眼花缭乱的局面。下面就将近一个世纪的西方现代派小说发展的脉络,从内外环境两方面做个简单得梳理。
       二次大战前后现代派小说在美国也蓬勃起来。战争的创伤同样给美国人民带来了难以磨灭的隐痛和恐惧,也使他们对资本主义的政治理念产生了动摇和怀疑。在美国深受存在主义影响的另一派别,更是以海勒为代表的黑色幽默,他和当时产生于法国的以贝克特为代表的荒诞派戏剧并称为存在主义在大西洋两岸留下的一对孪生姐妹。我们知道幽默和诙谐只是一种轻喜剧形式,它用夸张和变形的手法将事物处于一种两难和尴尬的境地,用善意的态度来博得观众的哈哈一笑,从而收到一种放松和愉悦的审美效果。(见佚名:西方现代小说及批评论概述)
        我注意到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大陆的马原洪峰余华苏童叶兆言等青年作家纷纷登上文坛,他们以独特的话语方式进行小说文体形式的实验,被评论界冠以先锋派的称号,澳洲涌现出子轩也是再正常不过。
或许子轩早已是个否定传统文化的先锋派,其形成时间我不敢断言,只是确信在澳洲现在还是少之又少。我记起来了一些生疏的文学理论的词汇;先锋派包括象征主义、未来主义、达达主义、意象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派、意识流派、荒诞派等等。(见佚名:西方现代小说及批评论概述)我清楚子轩毕业于北大这所严谨的学府,应该是上樑很正,到子轩这儿,下樑不知道怎么就“歪”了,怎么教出这么个“异彩纷呈”的先锋派学子。
       拜读子轩新书《碎片.错觉.故事》,我既难于理解又感到新颖、越读越发感觉到她写作的思维、写作的笔法、写作的结构我不会,就连她文字组合我也是瞠目结舌。虽然我做不到像子轩一样写小说,但是我对子轩小说的喜欢却是由衷的。她写小说文字简练、含蓄、深邃,文章充满灵性、通透。她重视故事不重视情节、她采用暗示,隐喻,联想,以挖掘人物内心奥秘,让不相干的事件组成多层次结构的特点,难怪她的小说溢满动感、活力。
       桌上放着子轩新书“碎片.错觉.故事”,她让不相干的事件组成齐头并进的多层次结构的特点,颇具先锋派的持点,难于理解却因让我费劲思考而爱不释手 “非常想有一种幸福;喝着一碗热汤都会向对面的人微笑。非常想过一种烟火的世俗生活,把心放在地下,踩过去,走进厨房;踩过去,走进卧室。早上起来推开窗,看到树叶上闪烁的阳光和身后爱人的脸,扑素,而肯担当。一朝一夕,拖到一生那么长。”(16120、世俗生活)这段文字我已经读了许多遍应该说记住了,可我眼睛还是无法离开,因为我的理解跟不上视觉,诗的语言,诗的内涵,表面上看不算太深奥,实际上我弄不懂“把心放在地下,踩过去,走进厨房;踩过去,走进卧室。”我在猜测作者的潜意识,潜台词,我想找出子轩的暗示,我能写岀1-5种答案,可不敢说那一种才是唯一答案,再读N次,我又能写出6-10种答案,还是觉得每个答案都有道理,又都有欠缺。子轩呀!你干嘛把心放在地上?干嘛踩过来踩过去?这简直是给我出道难题,这么写小说还让不让我今晚睡个安生觉。
        子轩的另一段文字具有同一特点,不仅有不相干的故事,而且给读者设置了繁难的阅读障碍“晚上,去墨尔本市区边上的”Bruinswick街闲逛。双手插在裙子后兜里,头发长得寂寞地自已纠缠在身后的风中。风中,接了一个电话,一个女友在病床也很寂寞,说:我的身上插着九根钢针,同时在射杀那个癌块儿。它已经从馒头变成餃子了。可,真是不好玩儿!我说:你告诉医生你饿了。风中,遇见了Grace。和她坐进了黑猫酒吧,大聊二十年前的黑猫。当年,她就在这儿打工;当年,我们都在恋爱,一点儿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二十年前的黑猫充满了默默无名的专栏作家,漫画家,诗人。Grace在离开黑猫之后成了同性恋者,经常居住在塔斯与尼亚和西班牙,还是以调酒为生。风中,我继续往前走,气定神闲。心中有片湖水,自己知道,会在毫无悲喜的某一瞬间,就波澜起伏,将自己淹没。” “街上好多广告,好多不错的摄影照片,里面好多非洲和中东的难民睁着黑而深的大眼睛,觉洞无物地看着每一个人。树技在街灯光影的照射寸,在地上晃荡晃荡,像是哑巴的手语。我突然想往家的方向专,而且走得很快。因为我想起了神话中的那只最悲哀的鸟;它没有脚,只能不停地飞,一直不敢歇,一直飞到死。”(125)
     子轩新书《碎片.错觉.故事》我只能一知半解,借助字典及资料我生般硬套记下;先锋派文学创造了新的小说观念、叙述方法和语言经验,并且毫不夸张地说,先锋文本身对于传统的文体理论及观念是一次挑战,因为它对于传统的小说文体模式,既不是文体变异也不是文体嬗变,而是一种文体解构。先锋作家们是以一种反叛和激进的姿态来实现自己关于文学的有意味的形式。在抛开种种旧有的叙事成规的同时,先锋小说成为一种纯技术的操作,复杂性的叙事实验——零散片断拼贴后的空无一物,间离效果的营造等,给读者设置了繁难的阅读障碍。然而,语言从它产生那天起就包孕了形式与意义的两层内涵。先锋派艺术特征表现为反对传统文化,刻意违反约定俗成的创作原则,及欣赏习惯。片面追求艺术形式和风格上的新奇;坚持艺术超乎一切之上,不承担任何义务;注重发掘内心世界,细腻描绘梦境和神秘抽象的瞬间世界,其技巧上广泛采用暗示,隐喻,象征,联想,意象,通感和知觉化,以挖掘人物内心奥秘,意识的流动,让不相干的事件组成齐头并进的多层次结构的特点,难于让众人理解!(见佚名:西方现代小说及批评论概述)
      子轩新书《碎片,错觉,故事》要引证的小说或段落太多了,求知欲告诉我,统计澳洲的华人作家用传统方式写小说的从一数到100还无法止住,统计在探索中前进的先锋派小说作家可能暂时只发现子轩一人,但愿子轩不太孤寂,希望在全澳洲再发现更多这类作家,那才有利于澳华文坛的成长。
读子轩新书《碎片,错觉,故事》,很有趣、长知识,就我而言有时读几遍也难以入门。没办法,习惯阅读传统中国小说还真不适应阅读子轩的作品,作为读后感,理应稍许入门再做汇报,怎奈无法拒绝子轩新书座谈会东道主《大详时报》的邀请,在笔者座谈发言的基础上边学习边整理,也算是投石问路吧,既求教子轩,也求教对子轩作品有兴趣的所有老师和文友。
       如果说座谈会冯团彬先生称他的发言是抛砖引玉,那我的这段浅薄的读后感只能是班门弄斧,好在子轩和文友不会计较我这个文艺理论的门外汉。
既然子轩已经迈进先锋派小说的行列,大成是迟早的事,子轩的小说因为浪漫才引人入胜,祝子轩将浪漫进行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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