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南海国际海洋法庭仲裁菲律宾完胜、中国完败的结果一出,令国人大哗,也令我大为惊愕,因为我没有料到,挂着冠冕堂皇“国际海洋法庭”招牌的那伙贱人(称他们贱人的理由下面提及)居然如此地罔顾法理和事实能够卑劣到如此地步,结论居然完全是一面倒。尽管我国采取“不接受、不承认”仲裁结果的态度,尽管我们也拿出其他国家“不接受”的先例,但直觉告诉我,我们的这场败诉后果万分严重,这跟日本不服从有关捕鲸的裁决完全不是一码事。相反,我们将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回合中,我们输得很惨,输得一败涂地。就其严重性而言,这不亚于一场国际法律战中的甲午海战,这是由美国人策划联合日本人进行的现代性国际法制思维对中国落后、狭隘思维的一场非正义的成功扑杀,是一个弱国对一个传统大国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成功案例。尽管对手使出了种种猫腻,但却造成了对中国的严重杀伤,照他们定下的路子走下去,很可能最终的结果是大片国土海疆的沦丧,使中国永远困守于第一岛链之内。不承认这个现实,至少就不是个生活在现代的明白人。尽管你可以辩解说,我们不是“不接受、不承认”了吗?问题是,你既然签订了“海洋公约”,你就必须遵照公约的游戏规则,当周边国家纷纷起而效尤,你能永远这样应对下去吗?你也可以说这个法庭是“非法的”,是他们设的一个套,问题是,你自己给人套进去了,你怪谁?国际斗争就是如此残酷,你只能是吃闷亏。于是,一个类似于百余年前甲午海战的情境再一次出现了:上一次我们并不是输在“船坚炮利”上,而是输在观念和制度上;这一次我们至少同样是输在观念上,我们缺乏现代的法制观念。当菲律宾做足功课遍请世界级的国际法专家向我们发动法律战的时候,我们是如此地轻忽大意,甚至自废武功。不妨说,从1946年国民政府从日本手里收回南中国海诸岛,到1948年在美国军舰护送下划下的U形线一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手里都是一副好牌,如今打成这一副烂牌,我们丧失了多少重要的机遇!其中的教训不值得我们深思吗?历史再一次把中国推到了选择的关口:是学当年的日本?还是学当年的大清?
毫无疑问,愤青式的喊打喊杀,或是阿Q式的自慰,都毫无益处。我们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尽快地从这场越打越被动的法律、外交战中脱身,变被动为主动,因为世上所有的战争(包括外交战法律战等等)打的都是争取主动权。
我个人的主张是:
一、尽快组织两岸四地的国际法专家幷聘请世界级国际法专家对此次仲裁进行研讨评估,共同制定具有长远眼光的保卫南中国海领土主权的战略战术。
既然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代表两岸四地的政府,在涉及领土主权这样重大的议题时,有必要共同商议,像过去那样把十一段线擅自改成九段线的做法都是对领土主权极不严肃的做法。由于此次仲裁同样重创台湾,台湾渔民和国民党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因而在目前的情势下,两岸联手商议南中国海维护主权的这个条件已经成熟。这几天来,洪秀柱、马英九、连战等国民党大佬都已纷纷表态。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遇,在制定共同战略上,情报交流上、打国际官司上、对外宣示主权上等等方面都有合作的可能。
我们过去缺的是没有现代眼光的海洋战略,也没有好的战术思路,我们一定要赶紧补课。
二、应该考虑退出海洋公约
原先我对这个选择是持保留态度的,但现在倾向于肯定。原因因为没有料到仲裁结果居然让我们输个尽光。参加海洋公约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海洋权益,如今刚刚加入就令我们丧失大片海疆,在全世界所有签约国家中,有我们这么惨的吗?参加公约的结果是适得其反,要这个公约对我们有什么用?我们根本不需要再去想什么代表第三世界利益,我们先把本民族的利益保护好吧。
在这方面我们应该学美国,学英国,他们只要觉得国际条约损害了本国的利益,绝不会去考虑什么“大国责任”,该不加入就不加入,该退出就退出。
重要的是,退出公约是我们变被动为主动的关键一步,否则我们只能处处被人拖着鼻子走,光你自己高喊“不承认,不接受”有多少人听你的?除非你从法律上把仲裁结论彻底推翻,让167个国家都承认你的说法,否则就只是自慰,我们即使是跟人家谈判,也只能是像跟越南谈判一样,把十一段线先是抹去两段,以后大概连九段线也抹的干干净净,所谓的“寸土不让”只能是一句空话。
相反退出公约,跟周围国家谈判一律以九段线为准,不承认的免谈,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来谈,主动权就操之在我了。
一句话,只有退出公约,才能保住九段线,除非你还有其他高招,否则失去了法理基础,全盘皆输。
三、要给菲律宾一个教训。
此事是由菲律宾挑起,不能让他不付出代价。当前的总统杜特尔特希望跟中国友好,要派代表来商谈南海问题。但我们必须清醒认识到,此番前来,他们是沾了便宜又卖乖,他们是占尽了主动权的。如果中国是真想坚持我们原有的原则,那么正确的做法就是,请他们先把他们过去一直承诺的坐滩在仁爱礁上的废军舰拖走,你们如能这么干,我们可以允诺给你急需的帮助(反正我们过去送钱打水漂的已不在少数,在这儿可以让点利)。但如果你不同意撤走,那我们自己把废军舰拖走,好处就不能给你了。因为这原来就是菲律宾无理抢占再现,不能因了这回“胜诉”反让它无理变有理,让他们滑过去。只要菲方一拖军舰,主动权就过来了,所谓的判决“废纸一张”就兑现了。杜特尔特现在很想干出成就来,对中国是有所求的,要抓住这点不放。仁义礁的废军舰是考验菲中两国的试金石,首先考验菲律宾的杜特尔特是否真心倾向中国,其次考验中国是否真想坚持保卫南中国海的主权决心。
四、向以色列学习,对柳井俊二这伙贱人进行情报战,搜集他们营私舞弊的证据给以揭露。
我之所以称他们是“贱人”,原因是他们的作为已经很离谱了,他们不配做一个法官,不配做一个学者。比方网上揭露,在判决出来前,日本早就知道了结果。这不由使我想起了判决之前我的一句戏言,当时我看见杜特尔特早就表态,意思是要求菲律宾国民在判决出来后也要表现平静不要大肆张扬,我就玩笑说,看他说话的神态语气,好像他对仲裁结果早就知道了。后来当我看到日本早就知道结果的消息后,我顿时发觉我居然猜中了,我们都被这场仲裁给戏弄了。我又看到网上的一则消息,揭露作为法官之一的某学者原先在自己的著作中写下过太平岛是岛的文字,但是到了庭上,他居然能起誓说太平岛是礁不是岛来做伪证。一个学者能干出这等勾当来,你说他有最起码的人格吗?这些蛛丝马迹充分说明这场仲裁的背后有大量的利益交换。
古人说“疑似之处不可不察”,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伙贱人是拿这场仲裁当做戏弄、羞辱中国的千载难逢的一场“戏”来演的,一丝一毫的严肃性都没有。我们许多人喜欢说“有犯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你说怎么诛?只说空话有什么用?但是以色列人就一直在做。我希望中国民间能出现阿桑奇、斯诺登这样的高人来解密,我也希望中国政府能拿出在互联网上的高科技手段用来破解这般贱人的背后的私下交易信息。只有把他们的阴谋大白于天下,这场“闹剧”才能真正能收场,我们才能真正占领道义高地。
2016.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