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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情怀 之五
作者:进生  发布日期:2016-06-16 09:28:15  浏览次数: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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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朋友,该也可解读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大革命时期在“下林村与竹林村”之间血腥的嗜杀的真实根源。

当年的血腥双重地栩栩如生,这是一根脐带下的同一怪胎。

记住这位老人,他的名字叫张德富,1966年被民兵用镰刀挑断脚筋拖到大树下枪杀;记住这个才19岁左右的青年,张德富的儿子张迪光,被民兵用铁丝穿透手心拖到那红土高坡,枪杀,倒在他死去的父亲不远处;记住这位如今已经六十六岁的老人张美银,侥幸逃脱被沉塘的当年16岁的农村姑娘,雨夜里摸到红土高坡大树下掩埋了父亲和哥哥的尸体,远走他乡,几十年躲在深山。

凭良知,必然与老人张美银的哀痛共鸣;若尚存怜悯之心,就记住新中国这样标志性的悲惨人生。

要有如何畸形的心态、包藏何等欺瞒现世的祸心、才能在21世纪执拗地举国跳起原本就是莫须有的《白毛女》?

舞者需怎样的定力才能佯装年幼无知潇洒地展示高挑的舞腿?

“……我写,我要把我家的冤情告白天下!”张美银老人唯一的心愿要写下的是以“革命的名义”对她一家的屠杀。

“回到村里,那些坏人看到我,一点事都没得,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人杀了就杀了,我心里这口气,还是窝着的。”----整个国家的缩影。

这个民族,百年来,怀着懵懂的善良愿望,努力想“旧貌换新颜”,却一步步被蛊惑成如此“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知道什么叫“怙恶不悛”吗?知道什么叫“旧貌变新颜”吗?

中间必须要有个黑白分明的桥梁!岂能依然“巧布流言蜚语,或写匿名文书,害正党邪,混淆视听”,“优雅”着蛊惑“摸石头”过深河,以逃避千万冤魂的追索?

中国的政客们、文人们爱说“有国才有家”,难道说千万如张美银那样的善良人家“无福消受”?可她(们)等待了五十年甚至更长,又是为了什么?

该从怎样的角度向他们解释“先有国才能有家”的道理?要有怎样的“国”才能让“良善”安家?

难道就不知道,是这个国家卑鄙地摧毁了她(他)们的家,如不忏悔,就不配称之为“人民的国度”!

这个民族,数千年历史,漫长文明,有“千首歌、万首歌”,却已经了无根基,找不到一首哀歌能道尽张美银老人心中的悲慟凄苦!

唯有一曲《殇》!也得从别的民族借来,那是一首能让世界落泪的大提琴曲,杰奎琳Ÿ杜普蕾演奏。“碣石潇湘无穷路”,凄婉、了无尽头的倾诉!

那时老人张美银她才一十六岁!

一十六岁!

记得当年邓小平果断离开他四川老家时也是这个岁数,投身革命,从此邓再不愿回家;而这个湖南女孩,血海深仇,多年后选择坚定地回去喊出自己的声音。她的母亲,转眼间失去了丈夫、儿子和女儿,不久便死去。

   中国农民的土地、大革命的收租抗租、新中国的土改;文革、以及之后的三十年。

   碰巧的是,在『家国情怀』(五)定稿时,一位大四届的文友传来一篇文章,嘱咐我该看看。我便进那链接读了。《铁在烧》——抗美援朝的铁原阻击战 作者:萨苏。我把链接写在这里,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读者,尤其对当下东海、南海局势感兴趣并有所预感的都可以去读一下萨苏的这篇文章  https://bbs.meyet.com/thread-260764-1-1.html。

   《铁在烧》这类文章,大抵可以归于通过文学解码封尘的历史,或拒绝遗忘,或从正在消逝的记忆活体抢救记忆。虽然还可以进一步区分为“庙堂”类与“江湖” 类,或介乎两者之间,这是可以从文章问世后的官民态度鲜明地加以区分。但只要真实,便与求取真相有益。事物虽是多侧面的,但真相只有一个。比如:杨继绳先生的《墓碑—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杨显惠先生的《夹边沟记事》、比如原南京大学的高华教授的《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上面提到的陈秉安的《大屠杀》、下文提到的文革当年的摄影记者李振盛《红色新闻兵》、日本历史学者中野旭的《朝鲜战争被炮火穿梭的小城》、著名画家沈嘉蔚的名作【1966北京吉普车】、安德列ž鲍里索维奇ž祖波夫主编的《二十世纪俄国史》(1894-2007),刘百达先生的【源头涌动】也归于此类。

  《铁在烧》读后,我选取了跟本文相关的两段附在下面:

中野旭在他采访铁原后写下的文章《朝鲜战争被炮火穿梭的小城》一文中,写下了这样的文字:“有二十万以上外国军人战死在朝鲜战场,或者为北方,或者为南方作战。在这些军人中,中国军人的牺牲是最多的,是什么使这个国家为朝鲜半岛的战争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呢?”  
    为了弄明白这件事,中野旭特意去了中国,对很多中国人做了采访。其中包括八十四岁的志愿军老兵孙景昆(音译)   也许觉得孙的回答最为典型,中野在报道中用了颇长的篇幅描述对他的采访。

志愿军老兵孙景昆(音译),一个真正的中国农民,在1949年获得了自己的土地,他因此至今丝毫不掩饰对共产党的感激。他是丹东人,中野旭在文章中写道,丹东不仅仅是“靠近战场”,而且曾经遭到美军反复的轰炸,损失惨重。在朝鲜战争爆发的时候,孙景昆参加了志愿军。“在战场上我一共打死了二十一个美国兵,每一个都是面对面。”老人说。孙景昆的一个连,只有五个人活了下来。  

老人是这样回复这名日本记者关于为何要参加朝鲜战争的:“和我爱人分开,是件挺难受的事儿,但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美国兵不定哪天就会打我们这疙瘩。我这是豁出条命去保卫我自己的家,我自己的地。”

   孙景昆最终回家了,带着一块炸弹的弹片,和一条受伤后动转不灵的臂膀。从这个角度说,尽管朝鲜战争带有强烈的意识形态对抗色彩,但中国军人的骨子里这一仗的含义只有四个字——“保家卫国”。这是一场“退后一步是家园”的战争,中国军人在这场战争中证明了自己有能力保卫自己的国家。而在这个证明的过程中,铁原,无疑是一个不能忘记的名字。

当然,也有不愿接受采访的,原因是“不想回忆当时的事情”“牺牲了很多战友,想起来太难受”。

可以作为对比的是,美国之音《解密时刻》推出的《志愿军战俘》系列纪录片里,也反映了那个时代作为战俘来到台湾的原志愿军士兵对土地的眷恋:

台湾60年代提前实施政府对这些战俘继续在军队中服务的允诺,凡服役满两年的前战俘,每人可获每年净产稻谷两千市斤的土地一片。影片中感概地说:這些农家子弟对沃土情有独钟。他们依托虎头山下的碧水青山,在“义士农场”辛勤耕种,精心料理,田间小歇,韩国带来的水壶也派上了用场。收获时节,内心的满足让平日的乡愁烟消云散。”
    有趣的是,《铁在烧》——抗美援朝的铁原阻击战的作者在文章中问道:

“采访志愿军老兵的时候,有一个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他们出国时候的心情都是“我要打”,如果换成“要我打”呢?”

  无论是大陆,还是台湾,作为战争的始作俑者,要回答这个问题,怕已经不易。“土地的诱惑”这曾有过的灵光的一页,用土地作诱饵,从任何角度去看,都是无法复制了。

   如今,若要发动战争,拿什麽去鼓动中国士兵“我要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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